我点点头,说:我奶奶,就是老枫村的奶奶,是一个优秀的民间艺术,我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连收音机都没有,我奶奶却教会了我唱很多本地民歌……
我爸爸说: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理想是成功的保证。既然你自己有这个天赋,又有这份理想,我焉有不支持的道理?你们田老师叫田什么?她的专业能力怎么样?
我说:她叫田颐敏,她武陵师专毕业后来到三峡音院进修过。我觉得她还是有专业素质,有眼光,有能力的。我能信任她。如果她能倾尽全力地把知识都灌输给我的话,应该是可以帮我考上个名牌大学的。
我爸爸说:那好,明天我刚好有点儿时间,明天中午我们把她请出来,请她吃个饭,在一起商量一下。你有她的电话吗?我明天上午跟她联系。
我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太好了。我当然有她的电话。
我把她的电话告诉给了我爸爸。
爸爸存了电话。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我们就都睡吧。
我便说了几个小事情:爸爸,我看城关的同学们都有电脑,有帮助学习英语的复读机……当然,相比刚才的事,这是次要的。如果能有,当然好,我可以补上电脑这一课,也可以把英语学得更好一些。如果您为难,就以后再说。
我爸爸说:这个好办,电脑的事,你不喜哥的电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给你先用。我跟你孙妈妈先商量一下,最好由她来跟你安排。对了,我已跟你的不喜哥在电话中提起过你,说我们有了一个养女,他也很高兴。至于复读机的事,我明天给你买。
《表演系女生》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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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我煮面条跟我爸过早。孙妈妈今天休假,还在睡哩。
爸爸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田颐敏老师电话。田颐敏老师接到电话,问:您是哪位?
我是胡建星。
胡建星?您是县委胡书记?您找我有事吗?
爸爸说:嗯,我想请你吃个便饭哩。
田颐敏很是意外:您请我吃饭?我哪里敢当?
县委书记请吃饭,这在一般人心目中,是非常荣耀,乃至受宠若惊的事情。我爸爸自然是对此习以为常的。他笑着说:我这里有你的一个学生,她跟你说。
他把手机递到我手上。我便对田老师说:田老师,我是杜媺呀。
她惊讶了一下,但估计很快想起了我是胡建星的养女,于是说:哦?杜媺吗?
我说:是的。我对我爸爸讲了您给我的关于考艺术类大学的建议,我爸爸很重视,想请你当面跟他谈谈。他说至于说吃饭,不过是一个便餐而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爸爸说可以去吃农家饭。就我们三人。您有时间吗?
田老师说:好呵。胡书记是大忙人,能专门安排时间听我讲教学方面的事情,我很荣幸哩。请你转告胡书记,就说我有时间,请他说地方,我到时候便去。
我说:不,田老师,十一点我们开车到学校门口接您。
我捂着话筒问了我爸爸。爸爸说,下午五点钟到学校门前去接她,到时候再联系。
十一点到了,我爸爸开车带着我,在巴山一中门前接田老师,田老师看到我们的车停下,连忙朝车跑了过来。她从后排上来,跟我爸爸打了招呼。我爸爸客气地说:你星期天正好休息,却又要被我们打扰,真是过意不去。
田老师说:能跟您在一起吃餐饭,多不容易哩。没事儿。
我们来到江边的一处“清江农家”,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坐了下来。老板并不认识我们。她很热情地拿着菜单上来点菜。我爸爸没看菜单,对老板说,有土鸡吗?老板说,有。我爸爸说,就来一个正宗土鸡火锅,再来一个炕土豆,一个农家豆腐,一盘手撕苞菜,就可以了。不上酒,就来三盒伊利酸奶吧。
在等着上菜的间隙,我爸爸跟田老师拉起了家常。爸爸了解到田老师二十九岁,孩子四岁了。她老公在本县竹园镇医院当医生,叫覃发环,学中医的,大学毕业后就被安排在竹园镇医院。
我爸爸问:你们两地分居呀,这可不利于工作。怎么不让他调到县里来呢?
田老师皱皱眉头说:您别提这事儿,我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幸好孩子上幼儿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