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或诈是她的表情告诉他,她老爸的车不是普通的车。
「哪种车?」
她耸耸肩。「我不会公然说出那几个字。」
他倾身附耳过去。「小小声地说吧!」
她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再度闻到他温暖的男性体味。她轻声说出那几个字。
他猛地直起腰杆而撞到她的鼻子。「唉啃!」她揉着被撞痛的鼻头。
「我要看。」他沙哑地说。
她交抱双臂,模仿他先前的姿势。「一言为定吗?你看我老爸的车,我看你的货卡?」
「行,妳要开我的货卡都行!」他转身望向她的车库,好象它突然变成了圣杯。「在那里面吗?」
「安全得很。」
「原装的?不是改装的?」
「原装的。」
「天啊!」他叹道,已经迈步走向车库。
「我去拿钥匙。」她冲进屋里拿挂锁的钥匙,回来时发现他不耐烦地等着。
「当心点,门不要开大。」她警告。「我不想让人从路上看到它。」
「好啦,好啦。」他拿走她手中的钥匙,把它插进挂锁的锁孔里。
他们走进黑漆漆的车库,晓蔷摸索着打开吊灯开关。灯光照在覆盖车子的油布上。
「他是怎么得到它的?」山姆轻声问,好象置身在教堂里。他伸手抓住油布一角。
「他是研发小组的组员。」
他犀利地看她一眼。「妳的爸爸是不是白莱尔?」
她点头承认。
「天啊!」他叹道,掀开油布。
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沉的申吟。
她了解他的感觉。每次看到那辆车,她都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而她还是从小跟它一起长大的。
它没有闪闪发亮。当时的汽车烤漆没有现今烤漆的耀眼光泽。车身是某种银灰色,内装十分阳春,没有现今消费者视为理所当然的豪华配备。车内连置杯架也没有。
「天啊!」他再度说,弯腰察看仪表板。他很小心,没有碰触到车子。大部分的人,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忍不住东摸西摸。有些人还会莽撞地抬腿跨过低矮的车架,滑进驾驶座里。山姆给了那辆车它应得的敬畏,一股莫名的感受揪紧她的心。她感到有点头昏眼花,车库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除了他的脸以外。她专心在吸气、呼气和快速眨眼上,片刻后,世界突然恢复正常。
哇暧!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用油布重新把车子盖好,像母亲替婴儿盖被一样温柔。他一言不发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货卡的车钥匙递给她。
她接过钥匙,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知道。」他回答。「我一直在看妳的|乳头。」
她张口结舌,急忙用双手遮住胸前的湿运动衫。「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激动地问。
他哼了一声。「妳当我脑筋真有问题呀?」
「如果我穿这身湿衣服开你的货卡,那也是你活该!」
他耸耸肩。「在妳让我看了这辆车及妳的|乳头后,我猜那是我欠妳的。」
她正要开口争辩说她没有让他看她的|乳头,是他擅自偷看的;紧接着想起那天早晨她看到的远不只是他的|乳头而已,于是决定不要提起这个话题。
但他不给她选择的余地。「何况,妳看过我的老二。」他指出。「那一定比|乳头更有价值。」
「哈,价值是由观看者决定的。」她说。「还有,我确实有叫你遮起来,如果你不健忘的话。」
「在妳看了多久之后?」
「只有打电话给顾太太问你的电话号码那么久。」她振振有词地说,因为那是实话。万一她不得不跟顾太太聊了一分钟呢?「但你似乎觉得遮不遮并不重要。你把它挥来挥去,好象要用它来指挥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