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徘徊不去。
笑声凛冽,令人心颤。
黑暗中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就好像他,只要赵无忧还活着,他就不可能见到太阳。
只能永远躲在黑暗里,与阴霾和腐败为伍。
赵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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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极好,瀛渠清淤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有工部盯着,倒也没什么差错。
书房内。
云筝急急忙忙的进门,“公子。”
赵无忧正在写折子,对于瀛渠清淤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得向上汇报,以便记录在案。
她为人仔细,不愿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何事如此惊慌?”
赵无忧轻叹一声。
“东厂那位——回来了。”
云筝抿唇,“说是有了消息,让公子亲自过去一趟。”
“什么消息?”
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赵无忧可不想再给穆百里画什么春宫图了。
“好像那名副统领招出了一些分舵所在,而后东厂清剿了那些分舵,抓到了不少党羽。”
云筝细细的回想着,“但究竟是什么消息,来人也没说清楚,只说是涉及机密,请公子亲自过去一趟。”
赵无忧放下手中墨笔,凝眉沉思片刻。
这事儿的确是个诱,惑,然则穆百里此人惯来不按常理出牌,赵无忧一时间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抓住人,招供了便是,干嘛非得让她过去一趟。
分享秘密?
这可不是穆百里的一贯风格!
“公子?”
云筝低唤,“不如让奴婢找个借口,推了去吧!
就说公子这两日身子不适,尚在养身。”
“就不怕他找上门来?”
赵无忧起身,“备车,我去一趟。”
“可是——”
云筝蹙眉。
公子上次从东厂出来,脸色就不好,如今再去,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脸色更差。
“可是什么?”
赵无忧轻咳两声。
云筝取了披肩过来,小心翼翼的为赵无忧穿戴整齐,“公子的药可曾随身带着?”
“这几日我身子不适,自然要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