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归没动,将东西放下,俯身去看她腿上的伤,“还疼吗?”
她左腿外侧,留下一条很深的疤痕,足有一指长。
但是褚欢这次出车祸到现在,似乎一直都很乐观,她不论是要换药,要动手术,还是要做复健,她都是积极的去面对,似乎这些对于她而言,只是感冒发烧那样简单。
褚欢对他摇摇头,“不疼,我现在都下地走路了,马上就没事了,先生别担心。”
“袅袅……”
有时候,他倒是希望褚欢能像余荷那样,任性一点。
可褚欢似乎猜到鹤云归想说什么,她抬手,勾着鹤云归的脖颈,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笑意,“先生,你真的不用担心,在生死面前,皮囊都不重要,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她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让她还可以给鹤云归过生日,给姚芝养老送终,当然,还可以继续给爸爸妈妈报仇。
所以这次,褚欢一点都不难过。
“嗯!”
她能想开最好。
忽然,褚欢又问了句:“先生,那个郑弘跟我前后脚进了医院,他现在怎么样?若是恢复得好,也能走路了吧。”
当时郑弘的车自己驶向了逆行道,所以事后追责,只有他自己的责任。
鹤云归摇摇头,“没有,他不能走路了。”
“啊?”
褚欢微微震惊,“不能走路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能?”
“嗯。”
以后都只能靠轮椅了。
褚欢忽然有些后怕,若是她以后都坐在轮椅上,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大概是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
褚欢还不知道,她这场车祸就是郑弘造成的。
鹤云归只嗯了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
褚欢洗完澡出来,鹤云归还没睡,靠着床头看书。
她过去在鹤云归身边躺下,试探地问他,“先生,下周就是你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
鹤云归想也没想,就直接摇摇头,“没有,不用劳心。”
只是个生日,他向来不在意这个地。
“没有吗?”
褚欢悄悄撇了撇嘴,但没表现出什么,又问:“先生,你似乎不喜欢过生日欸,为什么啊?”
“袅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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