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回答,施爸爸扯开大嗓门,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喊道:“小温,有个叫一江春水的人找你!怎么会这么奇怪,有人叫一江春水?”
心里咯噔一下,施芯露放下水瓶,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一江春水……
呵,多熟悉的名字啊!
爸爸不知道,她却不会不知道。
忽然间,病房里安静的诡异,她努力压抑内心燃烧的怒火,用力挤出一个平静,冷淡的微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故作轻松的问:“哈哈,别告诉我,你真的是温时?”
呆愣了几秒的男人猛地回神,紧张得想要解释,却在看到施芯露眼底的冰冷时放弃所有的挣扎,扯扯嘴角,苦笑。
“是,我是温时。”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就这么平淡的知道了。
就这么狗血的掉了马甲。
就因为,消消乐?
还有,忙疯了,估计又要隔日更了。
淡淡的忧桑…
☆、等你38
大四毕业离开校园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施芯露和寝室里的三个好伙伴们将懒人桌叠加架在寝室的中央,在桌上摆了瓜子和各自爱吃的零食,进行着临别前最后的“座谈会”。
第二天,她们就将离开住了四年的寝室,施芯露、程徽妍和齐暖夏都是上海姑娘,只有纪筠,第二天下午就要飞回云南,回自己的老家。临别在即,忽然间涌起的不舍之情如此强烈。
“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我怎么总觉得其实我们还在报道的第一天刚认识那会儿呢?”齐暖夏嗑着瓜子,有些惆怅,“结果,我们现在居然都要毕业了。”
“是啊,居然要毕业了。”施芯露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没关系,等哪一天我去注册个作者号,给你们一人写一本小说,好歹也得对得起我中文系出来的专业。你们觉得怎么样?”
“呵,就你那破水平?好几次考试都是擦线卡过的,还去写小说?”程徽妍一如既往的毒舌,哪怕是毕业分开在即。
纪筠是今晚最沉默的一个,她默默喝着饮料,心底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
距离永远是最考验感情的东西,她们在这四年里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只是,明天一到,从此天南地北。纪筠无法想象,若干年后,她和她们是否还能像校园里这么无忧无虑,这么亲密到可以互换鞋子穿。
她有点难过,但不想大煞风景的流泪或是说出什么让大家无端难过的话。
于是,她一把拍上施芯露的肩膀,勾着施芯露的肩膀说道:“唉,小妞,你肯定是我们寝室第一个结婚的姑娘。但是记得,我们说好了的,谁先结婚,没结婚的都要去做伴娘,不管距离多远,不管手上有多少事情,都必须到场。”
一句话,其实已经让施芯露看出了纪筠的不安,她也顺势靠在纪筠怀中,很豪爽的回答:“那可不,昨天的散伙饭上你们不还给我跟邵温徵起哄呢吗?我保证,结婚的时候,你们都是我的伴娘,以后我有了孩子,你们三个都是干妈,谁都别想逃,也请记得,给我孩子多攒点钱,满月红包要大大的。”
与邵温徵结婚,与邵温徵一起有孩子,最好还是一男一女,这是施芯露对于自己未来所有的憧憬。
她想,她的未来必须有邵温徵这个男人。
然后,在三人的群嘲中,她听到了寝室楼下,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她的名字。
她住5楼,楼下的声音和笑闹声清晰的传到她的耳边,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一声声“施芯露”让她心下有些了然,却仍旧不敢相信,这个并没有多少浪漫细胞的男人居然真的会在临毕业的最后一晚,做了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阳台的了。
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去,很俗套的、大大的爱心点燃的蜡烛在黑夜中显得那么温暖和激动。
而他,那个她喜欢了四年的男人就捧着鲜花,站在中央。
楼下的路灯和蜡烛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让她即便隔着五层楼的距离都能清晰的看到他仰头看着她时,那么专注而温柔的目光。
施芯露被室友们拉着下楼,忽的想起之前曾跟邵温徵说过,校园里的寝室楼表白总是那么轰轰烈烈和感动,然而,这四年,他却从没有这样对她做过。可没想到,每次都毒舌的吐槽着楼下唱歌点蜡烛表白的人竟也这么高调了一把。
五楼,过去她每次爬楼梯都觉得楼梯太长,可是今晚,她用着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
抬眼望去,寝室楼下已经黑压压围着很多人,难得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毕业季的原因,连保安大叔都没有制止这点蜡烛的危险行为,只是默默的围在人群中,维持着秩序。
而后,施芯露看到了人群中同班的男生女生们,看到了邵温徵的大学室友,看到了校社团部过去的学长学姐们,他们一起站在邵温徵的身后,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她。
看到这一幕,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