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裕趋身向前,刮刮关如那典型的外国鼻子:“我们如如长大了~都知道动心眼了~”
关如在心里冷冷地痛骂着这个假模假式的男人,这个男人抓紧一切机会靠近自己,而且是那么的不动声色,慢慢渗透进自己的生活,全力支持父亲的工作,总是不经意地为母亲排忧解难。
此时的关如十分的迷茫。经过了吴蕾的事情,现在的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男人到底对她的感觉是怎样的?他的爱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关如终于不再需要面对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段裕的工厂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关如挥挥手:“我不跟你去,工厂有什么好玩的?我自己在坐一会儿才回家。”
段裕温柔地说道:“要不我把车留给你吧?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关如翻着白眼:“神经病!我哪有那么娇贵?我待会自己坐公车回去。”
段裕知道关如的脾气,他笑着说:“这附近没有公车,我会吩咐前台让他们给你叫你叫辆出租车。”
关如点点头,‘蓝’是蜀城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会所,位置比较偏僻。
段裕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会所。
关如静静地坐着,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这些人的资料。仇民安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仇戟早已经是民安集团的总经理;二儿子仇义检察院工作;三女儿仇荔是民安集团的财务副总。
仇义今年30岁,为人正派,是蜀城检察院的一个检察长。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在法院工作,两人有一个3岁的女儿,生活幸福,与民安集团关系不深,基本可以排除。
仇荔今年28岁,16岁就到英国留学,25岁回国,真正的海归。去年被任命为集团的财务副总,深得仇民安的喜欢。仇荔的男朋友一直是个迷,据说是个英国人,可是没人见过。
仇戟今年33岁,他没有结婚,也鲜于绯闻。他是集团的总经理,拥有绝对的实权。
关如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指使私家侦探?这是关如一直思考的问题。关如当然比较倾向于仇戟,可是关如想到刑法课的老师曾经说过,不要把自己的主观臆断放在案件当中,有时候个人的倾向与好恶会直接影响我们对案件的判断甚至是偏离案件本身。一切都要靠扎实的证据说话,在那以前,所有相关人员甚至是潜在的相关人员都是怀疑的对象。
正文 25
可是除了害怕段裕认祖归宗的那些人,还有谁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一个还没出大学门口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呢?或者说怎么能想到要告诉远在上海读大学的自己呢?难道说是真的为小姨打抱不平?还是一直同情小姨遭遇的人?那个人怎么能知道自己一定能为小姨报仇呢?
现在吴蕾上了岸,关如所做的一切无法再对吴蕾产生任何的影响。关如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对于段裕这样只有自己自私到极点的男人你能相信他会真的全身心地爱上什么人吗?
仇戟进来,看到关山的女儿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满眼都是无法克制的悲伤。他走到关如的跟前,微笑着打招呼:“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关如一看,原来是仇戟,她笑着说:“仇总,你好。”
仇戟自然地坐在刚才段裕坐着的沙发上,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问到:“关小姐,可以吗?”
关如点点头,笑着说:“还是叫我关如吧~叫关小姐听着别扭。”
仇戟也笑了:“行,我叫你关如,你叫我仇戟吧。”
侍者给仇戟上了他平日喝的茶。仇戟给关如倒了一杯:“关如,这茶叶还不错,你尝尝。”
关如笑着说:“真不愧是蜀城人,你们几乎可以说是全民都在喝茶,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仇戟笑得很开怀:“蜀城是世界上最大的茶馆,蜀城有五百多条街道,却有各色大小茶馆两千多家。”
关如感叹道:“是啊~最难得的是每一间茶馆都是座无虚席的。上至80岁的老人,下至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无不每天都泡在茶馆里。仇戟,你去过扬州吗?”
仇戟点点头:“去过,扬州人是早上泡茶馆,下午泡澡堂,不像我们蜀城人,几乎都泡在茶馆里。”
关如笑眯眯地看着仇戟:“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很美。我在上海呆了四年,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扬州。”
仇戟看着这个眼神纯净的女孩,怪道段裕为自己找了一个这样蹩脚的离婚理由……这个理由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仇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关如,认真说起来,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混血儿,你长得可真漂亮!”
仇戟由衷的赞扬让关如相当的无语,这个男人是真的有33岁吗?
“你的眼珠子果然带了些蓝色,好奇怪。”仇戟腼腆地继续说道。
关如:“。。。。。。。。。。。。。。”
“还有你的鼻子,你不觉得累吗?每天挺得那么高、那么直。”
关如只能回答:“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