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他骤然松开她。
“你说我趁虚而入,恨我夺你清白,可你中催情药后难耐不已,嘴里唤着的分明是我的名字。”他漆黑的眸子锁着她。
想从她眸中找出一丝慌乱和羞涩。
可她很坦然。
“你也知道是中催情药后,神志不清间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算不得数,别说是你,便是换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我都会在药效催促下贴上去。”
“那我找到你的那一瞬间,为什么要扑进我怀里哭?”男人打断她。
黎兰略微移开视线,“被一个男人夺走清白,和被一群男人夺走清白,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她语气冰冷又疏远。
“很好,很好,”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当老子瞎了眼。”
黎兰倔强地仰头看着他,继续火上浇油,“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掠夺,关系不正当,行为不正当,我只当自己糊涂一场,难不成你认真了?”
恪达什一脚踹翻桌案,“砰”的一声。
“给老子滚。”
周身杀伐气息涌起,他高大的身影立在一片废墟里,宛若地狱中走出的阎罗。
黎兰看着他,心脏砰砰直跳,可她面上不显。
弯身捡起地上的披风,她胡乱裹在身上,转身踏入无边无际的雪地里。
格萨冲上去拦住她,“早知会闹成这样,就是打死我也不能给你那一碗药。”
黎兰浅笑一下,“不干你的事,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想方设法去找。”
格萨欲言又止,“大王没告诉你,其实他一直在默默筹备婚事,他知道你们中原人礼节多,还特地寻了几位中原人,学习你们中原成亲的风俗,他说,虽然你身处草原,但不想让你觉得陌生,一切还应按你们的礼节来。”
黎兰心口泛起细微的疼,可那又如何。
“他已经放我走了。”她说。
格萨瞪大双眸,“放你走?去哪,回中原吗?不可能,不可能。”他重复了好几遍不可能。
黎兰眼睛略微酸涩,“是真的。”
“不可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得到的,势必会牢牢攥在手里,包括权利地位,以及女人。”
他是个强势的人,占有欲极强,他把这女人放在心尖尖上,不可能撒手的。
“他亲口说的,格萨,劳烦你帮我备些盘缠吧。”黎兰声音很平淡。
她期盼了这么久,等到真的要走了,她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格萨还是不相信,凭他对恪达什的了解,这不是他能做出的事。
可黎兰已经卸下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