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班主任也姓王,老王同志已经四十多岁,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每日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有学生私下里称他为,白老虎。很是恶毒的外号,但是架不住老王同志的威严,他也知道同学们会给他起外号,但是这个白老虎他是最近才知道的。得知以后,内心的各种酸楚难以言说,中年男人的困顿与痛苦让他的脾气开始暴涨。
不过这段时间,老王同志又慢慢的开始恢复到了原始状态,原因不多,他们班分到了一个天才少年,很天才那种,他每日里也开始有了些许笑脸。今日尤甚,因为刘风来学校了。
刘风不是来上课的,是来请假的,因为他要参加春晚的彩排了,所以提前来请假。顺便他也想多请一点,反正这学期快过完了,至于学习,系统早给他的大脑灌输完毕了,来也是摸鱼。
老王刚开始舒展的皱纹又开始挤在了一起,他无奈的在请假条上签了字,对着刘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风啊,无论如何期末考试你得回来参加一下啊,班里的课桌你除了开学的时候来了两天,到现在你都没坐过。春晚固然重要,但是考试才是学生的重要工作指标啊!”
得,一看王老师都上纲上线了,刘风也只能点头答应对方,并表示自己一直在自学,会用成绩证明自己的天才人设的。
看着刘风离开后,老王同志故作痛苦的对办公室的同事说道,“小许,你说说,这平常是坏学生难管还事儿多,怎么好不容易见一回传说中的天才学生,反而事情也这么多,更难管。打不得,骂不得,更不敢高声说话,哎!”
小许老师虽然被老王称为小许,却只是比老王大了一岁多,天天被老王这样喊也只能无奈接受,谁让比人家小呢。看见老王那骨子里的臭显摆,他刻意的说道,“要说幸运还得是说你老王吧,看看全年级十一个班级,那刘风就进了你们班,所以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自个儿偷着乐吧。”
老王得意的一笑,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想了许久没有想起来,铃声响起只得作罢。
九五年的春晚很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呢,双刘镇场,一个内地新晋红歌小天王,一个香江托塔。。。不对好像画风不对,搞错,再来。
是香江刘天王。
刘风进来的时候彩排这里人不多,他表演了五个曲目,分别是少年,少年中国说,龙拳,如愿,万疆。
别说打过电话就是不一样,原本说准备三个,这下专辑里的歌曲唱了一半,不过他也知道,最多上两首就不错了,估计还得跟人合唱一首。
导演说话很是客气,副导演更是送他出了彩排现场,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犹豫着弯腰对着刘风说道,“小风啊,你看老爷子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但是春晚的压力我们也大。”
刘风表现的很是少年老成,对着副导演说道,“叔叔没事,我理解的,我爷爷只是当时有些激动而已,回去我会跟他好好讲的,我听你们的安排。”
副导演顿时大喜,一个劲儿的跟刘风说感谢的话语,还专门送他出了电视台门口,看着刘风坐上专车离开,盯着车牌号,他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回到彩排现场跟导演耳语了一番,导演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对着他说道,“再看看吧,实在是不行那就三首联唱,也不能太驳了老爷子的面子。”
副导演很是无语,漂亮话你是真会说,得罪人的事儿可是我干的,真孙子!
十二月的京城,寒风凛冽,傍晚时分大雪如约而至,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抬头望去雾蒙蒙的天空之上仿佛有人在向下泼撒,雪越下越大,刘风跟警卫员一起在打扫院子和马路,浑身冒汗,一群人打扫完毕开始唱着打靶归来,扛着扫帚跟铁锨,各自回家。
壁炉前,刘风在修改第二张专辑的歌曲里的歌词,爷爷泡着一杯茶走了过来,看着孙子认真工作的样子,对着他说道,“小风,别那么累,你还小,不用那么着急。”
刘风一张嘴就是伟光正,“那可不行,眼看着过完年又是一年,咱们巴蜀的学校已经剩下这最后一点资金了,姑姑养着这么多工人叔叔,过年还得给人家多发红包呢,现在的钱只够过完年坚持两个月的,我不努力怎么能行。爷爷,你可不能拖我后腿,革命工作只争朝夕,一万年太久了!”
奶奶端着给孙子熬的红枣茶,听见了之后,扭身抹去眼角的泪花,才走进屋里,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刘风爷爷说道,“老头子,你也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人了,别让孩子笑话你,咱们做好孩子的后盾就行,未来还得靠他们自己。”
老头子似是想起了什么,“是啊,未来还得靠你们自己,好孩子,不愧是我孙子,觉悟就是高,好样的。”
温暖的壁炉前三个人一个在纸上写画,一个在捧着一本书籍观看,老太太则在一旁一边给孙子织着围巾,一边时刻注意着炉子的火焰,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