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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和女人香水味一起钻进了江淮月的鼻腔,呛得她想流泪。
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在见到路时逸后会质问他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可就在五分钟前,宋博士打来电话,跟她说冷冻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刚好就在七天后。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路时逸注意到了江淮月的反常,还以为她在生气自己没有去监狱门口接她,像之前那样轻声哄着:
“阿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提前出来,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你没接。”
路时逸突然想起了那通来自监狱的电话,当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电话,几天前他也错过了一通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电话,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反正江淮月在监狱里能出什么事?
不过想起当时他正在和林翩翩翻云覆雨,路时逸脸上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心虚。
“可能当时在开会。”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阿月,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五年我有多煎熬,你放心,你当年为了我坐牢,现在你出来了,我肯定会用后半辈子来对你好!”
看着路时逸发誓时诚恳的样子,和白天在台上对着林翩翩时一模一样,江淮月突然对面前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感到陌生。
可路时逸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他只觉得江淮月短发下那张不施粉黛的脸比几年前更瘦了些,却也更有味道了。
路时逸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在林翩翩那里刚熄灭的欲火又缓缓升了起来。
他抬手轻轻捏住江淮月的下巴,声音有些嘶哑:
“阿月,眼睛怎么这么红?是因为想我偷偷哭了吗?”
江淮月看着路时逸闭着眼渐渐靠近,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连忙冲到厕所里哇哇大吐了起来。
其实自从得病之后,她就经常吐,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严重。
路时逸愣在了原地,看着洗手间里蹲着的背影,神色有些不爽,可最终还是走过去帮江淮月拍背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