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月以为寒江和映娘的故事不狗血,但加上一个石开之后,狗血的简直丧心病狂。石开寒江映娘三人从小认识并一起长大。
寒江家里穷,石开家里更穷。所以寒江后来可以读书,石开却只能很小的时候随着父亲去打渔。三人渐渐的长大,石开和寒江同时喜欢上了映娘。
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会选择寒江而不会选择石开,而对寒江和映娘的情定终生,石开也只是在被窝里默默的哭泣。甚至他对映娘的情感也只能偷偷的藏在心里从未说出来。
石开依旧扮演的好哥哥,好兄弟!每次寒江家里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上一些忙。映娘是石开心中的女神,心底美好却永远触摸不到的梦幻。
但突然之间,女神破灭了!映娘竟然成了一个青楼女子?每天接待服侍一个个不同的男人,任何人只要给钱就能一亲芳泽?无法接受的不只是寒江,还有彻底愤怒发狂的石开。是恨映娘的堕落,更是心中痛苦的发泄。他半生赚的所有的钱都送进了天音雅舍,花在了疯狂的凌辱折磨映娘身上。
“映娘在变成绿柳之前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么?”宁月敲着桌子轻轻的问道。
“寒江得了重病,眼看不行了!映娘没办法就去了净月庵祈福。之后寒江的身体就好了,那时候,映娘逢人就说净月庵的菩萨灵验。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了!”
“净月庵?”宁月轻笑的摇了摇头,净月庵不只是一个尼姑庵,同时还是苏州四大门派之一。静夜师太乃江南武林有名的人物,嫉恶如仇暴烈如火,一手追云剑法精妙绝伦,曾经为了追杀采花大盗云飞飞辗转三州奔袭千里历时半年时间,最后还是将云飞飞打入万丈深渊。
所以静夜师太在武林中备受尊敬,最近十年因为年岁渐长而将火烈的脾气收敛了很多。但净月庵在江南武林的威名却没有丝毫的消退。
每年去净月庵祈愿的不下千人,而每天净月庵的香火也是堆积如山。所以,映娘去净月庵祈愿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唯一的可疑就是在净月庵一定遇上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才导致她突然性情大变。
“大人,我真的没杀人,就算我再恨映娘,再怨映娘,和寒江没关系!寒江可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宁月说完,身形无风飘起眨眼间消失在澄湖上空的薄雾之中。
“啊?难道真是鬼?”石开惊恐的叫了一声,瞬间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的将船往岸边驶去。
回去的很晚,所以第二天太阳爬上了山头宁月都没有醒来,还是于百里黑着脸拍着宁月的房门才将他唤醒的。于百里的脸很黑,看着宁月的眼神充满了火焰。
“俯捕,我昨晚睡得太晚了……一时睡过了头!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我保证,保证没有下一次!”宁月和于百里混熟了也没有一开始的敬畏,平时嘻嘻哈哈的有时候玩笑照开。
“睡得晚了?昨晚去干嘛了?天音雅舍的姑娘伺候的好不好?”于百里黑着脸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就戳着宁月的脑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现在是闯出了偌大的名声,站在苏州街头一喊谁是宁月大家都知道。你也的确在武林中扬名了,借着江南四公子的名声倒是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说一句久仰。
可你才十九岁,以你的天赋将来可以走的更远。难道你就满足于苏州府内做一个铜牌捕快?难道你就这么天天沉醉温柔乡荒废惊天动地的天赋?”
于百里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宁月是他发掘的,说起来他是宁月的引路人,称之为宁月的半个师傅都不为过。原本得知宁月没事和江南四公子混迹天音雅舍就心里不快,现在倒好,被天音雅舍榨的到日晒三竿都没起来顿时就爆了。
“你多久没练功了?”
“俯捕,最近不是忙嘛——”
“忙个鬼!”于百里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其他人都没事做一天到晚的练功就你忙?你忙什么忙?忙得去青楼?”
“不是您让我查那个寒江的案子么?”
“这案子?这案子有什么蹊跷么?还没结案?”于百里眉头一皱,这案子交给宁月也只是例行分配原本也没什么要查的,一个书生溺亡有什么蹊跷,但现在看宁月的眼神……这案子似乎有猫腻啊。
“寒江应该不是失足落水,这事可能和天音雅舍有关!”
“怎么又扯上天音雅舍了?你不是假公济私?”于百里顿时怀疑的斜看着宁月。
“寒江的妻子映娘莫名其妙的成了天音雅舍的头牌姑娘绿柳,我怀疑天音雅舍逼良为娼而后杀人灭口!”
“是么?你和我好好说说!”
当即宁月将自己的怀疑和对案子的推测说了出来,于百里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磨搓了下巴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但线索却断的一团乱麻!而案子的关键在于那个绿柳也就是映娘。
只要她承认自己是映娘并愿意指正天音雅舍,那么这案子根本没什么悬念。但是,那个绿柳根本就不承认完全一副自愿的样子。而且就算寒江死了,她还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好像死的那一个根本就是陌生人。你确定那个绿柳就是映娘?”
“虽然总总表现来看绿柳和映娘似乎真是两个人,但我有直觉,绿柳一定是映娘,我正想办法找到突破口!咦现在什么时候了?过辰时了么?”
“快午时了你说呢?”
宁月一缩脖子,身如鸿羽一般的飘开,“俯捕,我出去一下!”
“去哪?”
“天音雅舍——”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