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虚听完这话不由得感叹颇多。
他竟然在这个光头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守护的是自己的信念,我一生都在为黑岩监狱里度过,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规则与秩序,即使那个人是庄先生也不行。”
“忤逆自己的主人扞卫自己的信念……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与做法。”
吴兴明的话让姜太虚受益匪浅。
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真有那么一天面临抉择的时候,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我所珍视的一切。”
吴兴明说完便转身离去。
来到门口又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说道:“你们手环都解除了毒针的激发功能,这也算是我和你们之间的交易。”
看着吴兴明离去的背影杰克对这群和他交际不深的人劝解道:“他就是个疯子,你们干嘛招惹他?”
“他可是我们与庄鹤鸣接触的中间人,有一层缓冲关系总比直接见面要强得多。”
“你们很怕庄鹤鸣?”
“我不怕任何人,只是我们现在需要更多时间去做其他事而已。”
尘南站起身来走出了屋。
张可心立刻跟了上去。
她知道尘南肯定有心事。
这会自己能做的只有陪他散散心而已。
张老虎看了一眼匆匆跟上的女儿摇了摇头再次给自己和姜太虚斟满了酒。
这两个喝酒的男人各有各的心事。
对吴兴明临走之言让姜太虚如鲠在喉。
而张老虎知道不光是这次而是以后喝再多的酒也可能都不会被女儿多加阻拦。
她已经找到了其他分心思考未来的人。
“喝酒带我一个。”
杰克警长屁颠屁颠地左手捧着烟灰缸右手拉着老板椅凑了过来。
杰西卡轻轻揉着严林的太阳穴为他放松精神。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吴兴明的离开一下子又归为平静。
尘南在满目疮痍的连廊内慢慢走着。
张可心从后面悄悄跟上。
“跟着我干嘛?”
女孩刚走到男人身后就被尘南发觉。
“你又在烦恼什么?”
“我要想一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不是我一直以来的工作吗?”
“大家都在屋里休息你干嘛不去,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明天再想。”
“目前只是短暂的平静,其实还是暗流涌动。谁能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危机在等待着我们?除非我们都死去,不然哪里有什么平静的生活可言。”
张可心听着这老头子般的发言不由地笑出声来说道:“我的尘大博士您老人家才多大?就不能像个二十多岁的男孩一样好好享受生活吗?”
尘南停在喷泉边轻轻用手为女孩掸去上面的浮尘。
张可心看着他还算绅士的表现不由地表扬道:“有长进啊大神棍,要是放在平时你可是只打扫自己坐的地方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