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辆轿车快速驶进工厂。
周瑞知道了昨晚的来龙去脉,本以为谢家三少只是想要给简星意一点教训,无非就是找几个人打他一顿,但凭着他对简星意的了解,他应该也不会吃亏。
这可是连续两届散打冠军,别说打几个绣花拳头的混混,哪怕是专业团队,都估计占不到什么上风。
只是当看到简星意左侧身体漫开的大片血迹时,还是没有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动刀了?
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简星意面色苍白的站在车旁,他本就白,现在失血过多,面色更是呈不健康的灰白色。
周瑞脚步如飞的跑上前,目光先是看了看周围一圈呜呼哀哉的混混,最后再看向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谢家三少。
这惨状,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周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简星意摇摇欲坠的扶着胳膊,大概是体力不支的样子。
周瑞伸手相扶,“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这里我来应付。”
“我可能又给先生惹麻烦了。”
“总裁已经知道,你别担心,这事不是你的错。”
简星意神色一凛,“他知道了?”
“一上午都不见你踪影,他不想知道都难。”周瑞把人带上车,“伤口很深,你先去医院。”
简星意并没有去医院,毕竟他受的是刀伤,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医院,一旦发现,都会通报警署。
他身份敏感,很容易牵连集团。
为了不必要麻烦,他买了一瓶消毒水和一些止血药就自行处理了伤口。
回到公司,刚刚结束午休。
厉庭深有些意外的看着回到工位上的小保镖。
简星意神色如常的处理着上午落下的工作,刚和琅园工作人员交涉完成,就察觉到头顶上方有道视线正聚精会神的注视自已。
厉庭深:“周瑞说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已经包扎好了。”
厉庭深从他脸上没有看出什么撒谎的痕迹,点头,“谢玮信伤的?”
简星意不清楚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如果说是谢玮信伤的,先生会不会以为是自已能力不足,竟然被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富二代给扎了一刀。
可是如果他说是自已为了给谢玮信留下把柄才故意挨了这一刀,先生会不会又以为他城府深心思不纯?
厉庭深等不到他的回答,继续说着:“谢玮信让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我竟然不知道我的保镖这么听从外人的话。”
简星意自知又犯了职业大忌,作为保镖,无论任何原因他都不该在工作期间离开雇主。
万一这是声东击西,那么脱离他保护的厉庭深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他用什么来威胁你?”厉庭深再问。
“我阿嬷。”简星意老实回答,“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一定会处理好自已的私事。”
“如果下次他故技重施,再用这种办法来威胁你,你是不是还得听话跟着他走?或者他用你阿嬷来威胁你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您,永远都不会。”简星意反驳,音量之大,哪怕是隔着三堵墙的秘书办都能听见他震耳发聩的承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