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已回想起来,满心都是懊悔,无数次想着倘若当初坚定一些,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所以如今见着时琛和许雾这般,她不愿贸然插手。
好在自已的好姐妹,早已不是18岁那个单纯懵懂、轻易就能被忽悠的小姑娘了。
她暗自思忖,自已作为朋友,默默支持陪伴即可,只要许雾守好自已的底线,清醒理智,往后不再受伤,那就够了。
提及那一夜,许雾就觉得,那是自已这辈子干过最蠢最蠢的事。
她双手捂住脸,声音里透着懊恼与羞愤:“我那时傻,上赶着跟人家睡。结果呢,人家睡完拍拍屁股就跑了,这种糗事我能往外说吗?”
李佳禾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忍住笑意:“怪不得那时候你伤心成那样。”
许雾心里烦躁得很,这个时琛干嘛还要回来,还缠上了她。
说什么从头到尾就她一个,许雾信他才有鬼。
她早就不是18岁那个没见过世面、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
这些年独自摸爬滚打,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听多了真真假假的事,心都跟着麻木了。
况且自已有过那么惨痛的亲身经历,许雾早就给自已的情感世界筑起了防火墙。
时琛这会子想忽悠她,连门儿都找不着。
她这五年来独自闯荡,把自已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可不是白混的。
见许雾闷不吭声,李佳禾又接着打趣:“话说回来,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还好你机灵,演了几句把他糊弄走了。”
许雾才不管他是几个意思,上过一次当,那是单纯。
要是再栽在同一个人手里,那可就是蠢到家了。
她顺着刚才的话题接了一句:“谁知道呢!不管了,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样。不过这CP的事,估计是彻底黄了,好在我今天答应了一个综艺,一会咱们再挑挑,看看能不能再揽个广告,不然以后没钱进账,可就喝西北风了。”
……
时琛从纽约飞回国内,落地海城。
几个好友听闻他回来了,特意聚在海城,打算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没想到,大伙左等右等,晚饭时间都过了,也没见着他的人影。
等大伙吃完饭,直接硬堵至酒店,时琛才姗姗来迟。
海城星悦酒店的顶层套房里,灯光敞亮,几个好友跟在自个家似的,不请自来。
他们还极其自觉地翻出时琛从国外带回来的珍藏酒,四人一桌,麻溜地组起了牌局。
时琛心情郁闷到极点,看着几个好友有说有笑、快活自在的样子,心里的郁结更深了。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牌桌旁的沙发椅前,带着几分随性“扑通”坐下。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顺势一抬、一搭,就那么闲散地搁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漫不经心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仿佛这乱糟糟的周遭都与他无关。
时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大伙寻求答案:“油盐不进,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