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低着头佯装看书,但却也能感受到周围同学们的窥视,以及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她想哭,想夺门而出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但她不敢,蓝雨祁威胁的话依旧在耳边。
从小,爸爸妈妈就无比疼她,她要向东,全家就不向西;她要月亮,全家人恨不得将星星也顺便也摘下来。
她爱爸爸妈妈,甚至比爱自己更爱爸爸妈妈,所以……她不能得罪蓝雨祁!
不就是听按时上学放学吗?不就是上课听讲吗?不就是按时完成作业、完成勤勤交代的任务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她学声乐那么苦都扛下来了,从小学开始每周跑到鲁南市学艺术课那么辛苦也扛下来,还有大小比赛、各种压力,呵,与之相比读书算什么?
想着,姚香林的心静了一些,硬着头皮继续装成看书。
说来也怪,就这样装着装着,竟集中注意力沉浸了去,连身边的眼神和私语都自动忽略,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人般。
这种感觉……真好。
与姚香林相比,柳勤却是十足的但心,不断回头去看,却惊讶的发现姚香林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读书。
中午。
下课铃声打响,随着老师的离开,学生们怨声载道。
因为分了文理班,所以周六日补习便没有理科课,加之一个半小时的大课,熬一上午真是够受的。
饶是喜欢学习的柳勤,也感受到了疲惫。
柳勤揉了揉眼睛,伸展下僵硬的手臂,突然想起某人,立刻跑了个过去。
“香林,要不要一起吃饭?”
周六食堂不开门,大家都是到学校门口的小市场买。
姚香林愣了一下,这才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午饭?哦,好。”
柳勤担忧,压低了声音,“如果你觉得委屈,便说出来,就算我无法帮你解决,最起码也能当倾听者。”
柳勤以为姚香林性情大变是因为姜越,实际上不是。
姚香林有苦难言——她怎么敢告诉柳勤说蓝雨祁威胁了自己?更是用她父母的安全威胁?
“没什么委屈,我已经接受了。”
“真的?”
“真的。”
实际上,柳勤不信。
然而不信又能怎么着?“走吧,我们去吃饭。”说着,便拉了姚香林的手。
姚香林苦笑了下,“稍等,我拿大衣。”
两人随着人潮出了教室,刚出教室门却看见一人。
张希铭。
张希铭见到姚香林也是吓了一跳,但很显然,姚香林并没看他,一直低着头。
柳勤和张希铭交换了下眼色。
张希铭伸手指了指姚香林——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