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你明知道我讨厌读书!”
“我知道你的专业课成绩能考上帝都音乐大学,但文化课不能。”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因为你不懂事,我不能跟着你一起不懂事,无论你是否能理解,我一定要让你拿到你应该得到的,这样等几十年后你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后悔、不会遗憾,也不会对我埋怨。”
“我不会后悔也不会遗憾,更不会对你埋怨,你放过我行吗?”姚香林几乎带了哭腔,“我就你这一个好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你也别逼着我失去你。”
柳勤静了一下,“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姚香林的反应不正常,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呵,”姚香林一声冷笑,“昨天你打电话,我妈给我转达,我不开心,我妈就骂了我。”
柳勤憋着笑,“阿姨干得漂亮。”
姚香林瞬间就哭出来,“说!到底要怎么才放过我!?”
柳勤严肃下来,“很简单,你要是想和我一座,就按照我的要求努力学习;如果你不想学,就别和我一座,我也眼不见为净。”
姚香林崩溃,“为什么我们一座,我就必须学习?”
“你想听实话吗?”
“想!”
“从你的角度出发,我知道你现在幼稚任性,几十年或十几年之后一定后悔;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希望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如果你心思不在学习上,每天扯着我聊天,最后我落榜了算谁的?”
柳勤知道以姚香林的幼稚和任性,好言相劝怕是没效果,便暗暗咬了牙,打算说一些刻薄的话,“你对帝都音乐大学没兴趣,只想考个普通高校稀里糊涂的过一生,我可不是!我要考最好的学校、做最好的事业、赚最多的钱。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拖我后腿!”
姚香林怔住,生生向后退了一步,“你……原来你是这样的柳勤。”
柳勤面无表情,“不仅我是这样的柳勤,实际上张希铭也是这样的张希铭、蓝雨祁也是这样的蓝雨祁。因为大家明白自己的任务和处境,所以都在拼命读书!请别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真正失望的是我好吗?原本我那么喜欢你,以为你热情、开朗,但原来开朗是假、脑残是真!你自己说过只要和我一座,什么都听我的,但转身就不认账,这是对朋友的失信!脑残又没信用,我对你真是失望极了!”
姚香林哇地一声就哭了。
周围不少人看出来,柳勤强忍着不去安慰——她就要这么吓唬姚香林,待把姚香林吓懵,就能乖乖听话了。
柳勤的小算盘打得响,打算先吓唬吓唬,一会再说些好话,对方就乖了。
事实上,这是一种谈判技巧,先用强大的攻势将对方心理防线攻溃,再给对方留一条小路。
哪怕路再小,对方也能钻。
然而,柳勤好像低估了姚香林。
姚香林哭了一会,抬起头,“勤勤,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你说。”
“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柳勤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因为喜欢你。”
“那……如果我不影响你学习,躲得远远的,你还喜欢我吗?”
柳勤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把对方弄懵,倒是被人家弄懵。
姚香林带着哭腔,“换句话说,如果当初我没要求和你一座,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