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鼻子一酸,强笑道:“小子侍奉老子乃是天经地义,他们何苦虐待自己?”
“也许自忖杀孽太重,像老子年轻时一样……”
“那些人全该死,何必自责?”
“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总是罪过。”
秦快默然,他何尝不这么认为,但自己的长辈,他又能说什么?总算他们从不滥杀无辜这点合秦快抚额庆幸。
大善头陀以为秦快心情不好,拍拍他肩膀,温言道:“你娶媳妇儿,他们绝不会故作不视,到时不就可以见面?别像娘们似的唉声叹气。”
“又鬼扯,谁唉声叹气了?”顿了顿,秦快又道:“而今你还要待在‘洗涤山庄’么?”
“给人管,就不得粗言粗语,必须装足温文尔雅的模样,这年来搞得老子天天骨头不带劲。”大善头陀咕哝道。
沉思一会,秦快沉吟道:“那就请大头陀不告而别,不要再使骆乔鹰对咱们起误会,将会很麻烦。”
答应着,大善头陀领悟道:“他请你出山不会只要你出面作证吧?”
秦快迟疑着,终于颔首,大善头陀追问道:“为了什么事?”
“这……这……”秦快似乎说不出口。
“怎么?不能告诉老子?”大善头陀不悦道。
“并非信不过大头陀,而是……而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善头陀性急吼道。
“俺怕你听了太冲动是以不敢告诉你。”秦快无奈道。
“老子吃的盐加起来比你吃的饭还多,会不懂得做事应有分寸?”大善头陀不悦道。
秦快深知这大头陀的脾气,只好据实以告:“骆乔鹰暗中告诉俺,二位老人家所点拨的‘合和剑法’有点缺点,问俺能不能指点一番。”说得极为含蓄。
大善头陀豁然起身,逼问秦快:“他的意思是那两根老骨头将全套剑法传给你,点拨他时却有所保留?”
“大概就是这意思了。”
“好个畜生!你又如何反驳?”大善头陀强抑怒气道。
他可不知秦快初听骆乔鹰问及时,气得差点反目。
“事实胜于雄辩,俺无庸赘言他也不敢硬赖俺罪状。”
“他这么容易就相信?”大善头陀观察骆乔鹰有年,知道他性颇多疑。
“免不了比试一番,他不信也不成。”
“好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也难怪他起疑,骆志寒的剑法已练至足令楼文龙心惊的地步,俺却看得出骆乔鹰的剑法有点带涩,似乎不够圆通,不知是练得不对亦是真有缺失?”
沉寂一会,大善头陀一字字道:“那两根老骨头绝不会去偷人家剑法,老子看问题出在骆乔鹰身上,他尚未打通生死玄开,因此剑法难臻颠峰。”
秦快一想也只有如此解释,两人又攀谈一会,约定见面地点,大善头陀就回转原本属于他的地方去,周大炯这人算是神秘失踪了。
秦快起身拍掉袍上灰尘草层,凝望不远处的城堡,喃喃自语道:“坚固的堡垒限制了你的行动,也令你的心围起一道城墙,谁能够成为你的知心朋友,为你解忧?偏偏有那么多人梦想拥有它,这些人也真可怜。”
这世上能勘破富贵的没几人,所以秦快只是触景感叹,嘴里说说罢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