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亮节厉啸一声,微侧猝跃,掌、爪齐挥,只见他爪影方现,如鹰爪丑的锐劲已切到了秦快的脖颈之间!
秦快短刺点削,人影晃映,仇亮节已捷奏无功。
眼前的冷电闪眩,仇亮节的“铁鹰爪”又当头递到。
秦快彷佛早已算准他会如此,短刺直指仇亮节中宫,逼得他不得不回身自救,怒叫:
“好个奸刁臭小子……”
于是仇亮节凶性大发,沉重的“铁鹰爪”在滚动的光芒里,狠砸、狠抓,完全是一派硬功蛮干!
当然秦快不会以尖细的短刺去碰撞敌人的铁爪,他也不须要这么想不开,长刺倏出,朝仇亮节右腕卷去!
怪吼如泣,仇亮节虽躲过被卷的命运,胸前却被秦快顺势“刷、刷”笞了两鞭,衣衫破裂,却未伤及皮肉,他心里清楚是秦快手下留情,却也惊得吼叫起来。
望着胸前破裂的友衫,仇亮节意兴阑珊道:“好小子,你赢了。”
“胜负未明,如何便认输了?”
“瞧瞧这件破衣衫,老子还会赖皮不成。”
“巧取功夫,倒教老先生见笑了。”
“老子一生不服人,你小子倒蛮对老子胃口,老子说输就输,你无须赘言。”
秦快只好闭上嘴,忖道:“传言仇亮节是极不讲理的怪物,如今一见,却始知传闻失之厚道,批评太过。”
他那知仇亮节只是对他例外,连骆乔玄小豹子无意撞上,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恨不能狠狠摔他一个跟斗。
仇亮节将小布袋丢给秦快,道:“它是你的了,只是老子不懂,你为何非要三颗不可?”
秦快称谢收下,迟疑道:“这……因为在下有三位朋友需要它。”
“怕他们怪你偏心,所以非三颗不可?”
秦快颔首,仇亮节却喋喋怪笑道:“只有女人才会这么小心眼,你那三位贵友都是女子吧?看你欲吐不吐的样子。”
秦快讪讪而笑,不作回答,仇亮节又道:“你别看老子老粗一个,心眼可窍得很,依此看来,你挺风流的嘛,哈哈……”
秦快心中懊恼却不作表示,说他风流?真是天大的冤枉,若说不呢?事实明明摆在眼前,叫他如何解释得清。
“你这小子蛮有意思的,陪老子喝一杯吧!”
“在下还有事,不能耽搁,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看来他是赖定秦快了。
“老先生不妨出去外面走走,就知道在下于什么地方,人多喝起来才有意思,不然,老先生就订下约会吧!”
他对仇亮节印象不坏,觉得值得一交才这样说。
“大男人被约会缠身太讨厌了,咱们就那儿见面那痛饮吧!”仇亮节大声道。
秦快又盘桓一会,走前仇亮节问道:“说实话,你自问拚得过那两个老杀胚么?”
“老先生亦说过,心不狠是武人的一大败笔,在下没有可能胜过他们。”
“你不忍,他们更不忍伤你,如果你们是死仇大敌呢?”
“略逊一筹!”秦快正经道。
“倘使是一对一而拚呢?”
“勉强可以克制住,因为家父家伯的对敌经验太丰富,无论一点小异状,都无法逃过他们眼底,所以在他们面前耍花巧用暗器是多余的,只有使足本领才有保命的机会。”
“听说无人能逃过他们的追杀?”
“没错,因为那些人都该死,活着已是多余。”
“唉,照这样看来,老子是不用去找他们比武啦!”
“家父家伯形踪渺茫,即使找到,老先生也认不出。”
秦快心中泛酸,不想让人知道,连忙告辞走了,两行清泪却缓缓流下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