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口胡吹。paopaow”
那位守望人一听还得了,大吼道:“我说天下四最还是谦虚了哩,你这穷酸满口污言,待老子下去教训你。”
舟中人微喟一下,懒洋洋道:“慢走,慢走,在下等着就是,可别摔下来了。”
守望人一肚子怒火来到涧边,抬头向另一位守望人道:“老酒缸,你显著啊,别让外人侵入而不知。”
被唤老酒缸的中年汉子伸出硕大的脑袋,裂开大嘴:“放心,老子权充一次守望人,不会只顾黄汤,你们玩罢,不过,可须小心点。”
那人“呸”了一声,向舟中人吼道:“你这穷酸居然还睡得着?还不弃舟登岸,上来受教。”
正吼着,眼前一花,只觉得彷佛一阵黑风扫过,又有点迷蒙无法看得真确,反正那守望人眨眨眼后赫然舟中人已去如黄鹤,惶乱之际,突觉有人轻拍肩膀,骇然回头,只见身穿黑儒衫的年轻人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
守望人见他虽无自家庄主那份尊严,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过来,不禁收狂态:
“就是你,渡舟来的人?”
年轻人郎是履约而来的秦快,微颔首道:“这就对了,替大户人家看门首戒骄狂,以免得罪客人而不自知。”
守望人听他又出言不逊,故态复萌,怒道:“庄主会有你这种穷客人,那我也能同庄主攀亲了。”
秦快不理会他,抬首向了望楼的老酒缸道:“酒鬼老兄,六年于兹,故人可好?在下依言践约而来,迎接的人就是这位眼高于顶的下人么?”
老酒缸又伸出硕圆的脑袋,果是酒鬼,呵呵笑道:“好小子,别后音讯全无,一上门就损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尖牙利嘴如旧啊!”
秦快心中不耐,表面却不能不应酬,道:“说起口舌之利,就属小豹子和小贡子这对孪生子专长,他们可好?小豹子娶了那家闺秀?小贡子想必也许配武林俊彦?”
酒鬼利时冷下脸,道:“难得你还记得故人,小姐她谁也不爱,二公子与她手足情深,决心陪伴小姐,庄中一切不过问,均由大公子处理,二人时常出庄四处云游,你道为什么?”
秦快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为什么,却无能为力,大打“马虎眼”:“小孩子四处看看增广见识也是好的,他们在庄中么?”
“在,你有得消受了。”
秦快苦笑,随即念及正事,道:“老兄不至于要在下于此枯等?贵山庄是如此待客的?”
酒鬼大脑袋幌了幌,冷哼道:“老子已向庄内打了信号,大公子会亲自出迎。”
秦快默然,反是刚才同他大吼大叫的守望人情急了,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位看来一指就能点倒的穷酸,居然会是庄主日望夜盼的贵客,心中懊恼不已。
磨磨蹭蹭来到秦快身旁,呐呐不得成语,反是秦快瞄了他一眼,磁性的嗓音懒懒道:
“在下不会告状,楼上那个,快去下功夫吧!”
那名守望人如获大赦,一叠声道谢,奔间了望楼。
酒鬼不等那人上楼,扯着喉咙向秦快吼道:“你这小子对别人永远宽宏大量,对小姐却残忍无比。”
秦快不争辩,心中奇怪酒鬼为何如此健忘,当初最反对小贡子喜欢秦快的是他自己,也许是胳臂往内弯吧,永远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这一会儿功夫,已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堡门大敞,第一个迎出来的比秦快大数岁,一袭蓝袍衬得潇洒无俦,目中精光湛然,显然功夫修为极深,顾目四盼,威仪四射,的确是号人物,除了一庄之主,谁能比拟?
秦快没法仔细打量其他人,庄主骆乔鹰已热诚的紧握他双手,连连摇幌笑道:“那日你不告而别,苦了愚兄遍寻你不获,只好出此下策,你不会怪愚兄鲁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