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取出一封信,递上去,道:“我叫圆月,家主母派我送这封信给秦大侠。”
秦快不接,冷冷的道:“令主母又是谁,认识在下么?”
圆月瞧出秦快厌恶“大侠”二字,乖觉的道:“公子看了信不就知道了。”
秦快迟疑不接,圆月笑道:“公子放心,家主母断不会在信上下毒的。”
“令主母善于使毒?”
“公子别打蛇随棍上,家主母如何会使毒。”
秦快接过信,拆开一看,见信上写得很不客气,气得将它揉碎,森冷的道:“信上所写的,令主母想必已告诉姑娘?”
圆月耸耸肩,有意装佯道:“没有,家主母只说一切公子自会决定,要我照公子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秦快也不点破,硬生生的道:“回去告诉令主母,当初在下与她约定的期限未到,叫她不要干涉我的事,更别派女人来烦我,否则别怪在下至时翻脸不认帐,一拍二散,什么都不管。”
说完头也不回往客栈掠去,留下圆月顿足不已。
原来信是“冷姑”所书,信上内容不外嫌秦决躲藏数月不出,丝毫不为圆环费心,又嫌他不够机伶,特命圆月来协助他等,令秦快心火大起,无情的回绝她的好意。
回到客栈,秦快愈想愈不对,暗道:“‘冷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俺的行踪都落在她眼里么?可恨的女人,喜欢自作聪明真不讨人喜欢……”
想了一阵即蒙头大睡,心里却不舒服之极,有种受辱的感觉,好一会才能入睡,这大概是他生平头一遭。
次日——
日上三竿,丁嫱将秦快拉起来,刮着脸皮道:“大男人还赖床,真不害臊。”
秦快艰难的半开眼睛,拍着额头苦笑道:“你当然睡得舒服,在下可折腾半夜,倒被你说嘴。”
丁嫱以为秦快是指半夜才找到城镇,她睡着不知的事,颇为怜悯道:“原来你骑马也很辛苦,你睡吧,我不打扰了。”
说着轻轻关了房门出去,倒使秦快呆住,失笑道:“这孩子倒蛮可爱的,小孩就是小孩,天真得很。”
一骨碌起床梳洗,到邻房偕丁嫱上路,两手牵着两匹马溜达,丁嫱跟在后头,诧异道:
“这两匹马是夫妇么?”
“怎么?”
“它们的速度不相上下,总是并排而驰,不正像恩爱夫妻比翼双飞?”
“你想得倒美,也许是两匹公马或母马。”
“同性相斥,那有可能黏这么紧。”
“依在下看来,它们极可能是死敌,谁也不愿输给谁,也有可能是至交,双马并驰显出兄弟或姊妹之情。”
“我不信,咱们来赌赌。”
“怎么赌?”
“找个马夫问问,一公一母算我赢,两匹马同性就你赢。”
“好吧,赌注呢?”
“我赢的话,以后的路途,你不可以故意策马整我,还有,骑累了就休息,不然就同昨晚一样,由你一人骑二马,我舒舒服服睡觉。”
“啧,小狐狸,若是在下侥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