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一位隐居老友,却始终不见你们跟来,原想你们给姑娘们迷了心窍,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相见。86kanshu”
王大秃张大了嘴,呐呐道:“怎么?小子,你昨晚不是去逛窑子?”
秦快奇怪的打量他们半晌,冷冷道:“在下确是逛窑子,从窑子正门逛到后门出去。”
王大秃和张小秃面面相觐,都不敢提起昨晚的风光。
秦快又看了他们一眼,朝巷底走去,王大秃呼道:“小子,你又有朋友住在巷底?”
秦快头也不回,冷冷的道:“在下在巷底租了一间屋子,有空欢迎光临。”
“有空,有空。”
二个秃子卷起毛毯,忙跟在身后。
巷子的采光向来不好,秦快租的是巷底最后一间,屋后有一大片空地,不远是个小山坡,山坡上立着一块块小的墓碑,是个坟场,因有一大片空地无高屋掩挡,加以窗子开得多,采光很足,是此地最明亮的一间屋子。
这屋子接近坟场,因此无人敢住一直空着,秦快以极便宜的价格租下,有一间大房,二间小房,一间厨房,进门就是一进小厅,十分小,只容十余人挤肩而站。
王大秃和张小秃进了小厅就嚷嚷道:“小子,你有钱为何不买栋大房子,住这等猪窝鸟巢。”
敢情他们是住定、吃定了秦快,没有丝毫愧色。
秦快坐在唯一的大椅上,冷道:“认为自己不是人的,尽可以请出去。”
二个老秃子一怔,王大秃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叫道:“你吃了火药啦?小子,说话这等冲法。”
秦快眼不斜,目不视,依然冷着口气道:“房东就须有房东的气派和嘴脸,不服气的,请吧!”
张小秃拍拍圆凸的肚皮,不解道:“说清楚点,小子,老子不懂。”
秦快清清喉咙,十分同情的道:“在下明了二位老兄是跟定俺了,看在你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俺就勉为其难收留。不过,有道钱财最伤道义,咱们岂能学那俗人为银子伤了和气,所以,前进主房在下独居,后进两间小房就租与二位,每月租金一两,厨房在下不用,可由你们独享,伙食自行负责,有异议么?”
二个秃子听傻了眼,没想到这小子比他们还精,还死要钱,而且还说得大仁大义。
王大秃脑子转得慢,张小秃已嘻皮道:“老子哥俩赖定你,又不付房租,小子你不是没辄?!”
王大秃听了连连赞许妙计!
秦快眯着半只眼,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只有向屋主租前进大房,二位强住小房,自有屋主来收租,也不用在下麻烦了。”
张小秃闪了舌头,暴烈的道:“好啊,臭小子,老子哥俩让你赚了一票,你却以这种态度对待老子,不好好教训你,是不懂得敬老尊贤?”
秦快毫不留情,冷硬的道:“老而不尊,何来贤?在下如何敬之?”
他说话的方式甚是奇特,有时简单俐落,兴致好就来个长篇大论,有时候嘻笑怒骂,有时候明褒暗讽,但总是一本正经,绝对不假辞色,反而对敌时或遇上丁嫱这些小孩,会幽默一番,否则平常脸上极少有表情。
为人怪异,荒诞不经,每喜凭一己之善恶而行事。
如今他冷硬的痛斥二个老秃子,脸上却依然懒洋洋想睡觉的样子,使人初时心火大起,随即又不禁感到好笑。
二人笑了半晌,王大秃呵呵道:“小子骂得好,老子哥俩的确有点老不尊,但你不能否认,这表示老子的赤子之心尚在,年纪虽老大,心却不老,永远像年轻人一样活蹦乱跳。”
秦快不说什么,摊开右掌伸出去。
“干嘛?”王大秃问。
“租金一两。”
“奶奶的,死小子。”王大秃付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