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崔翮朝他点点头:去外面守着。
他才如蒙大赦,将曹晖顺道提溜了,为两人掩好门窗。
这房间本是为了做那等事布置的,自然精致妥帖,锦帐软衾,暖香红烛一应俱全,桌上还有酒菜,崔翮四下望了一圈脸色便又沉了下来,低头见怀里的人还捏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埋着脸不肯见人,便道:
这地方做什么的你岂不知,还敢跟人进来,胆子倒肥。哭哭哭,此时倒知道哭了。
听得他冷言冷语,纪芜好似面带不忿,抬起脸来,既委屈又愤怒:
他是曹家的公子,我又哪里惹得起。二爷打发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岂能不知倒是你,何故还来这里,又要骂我叱我,左右我们也没什么干系了。
说罢故态复萌,又推开他要下地来,崔翮简直要气笑了,将她一把扯回来抱住,咬牙道:
偏就对我耍脾气是吧。我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看啊
反正你就是要作践我,让我伺候他们。
她偏开头,似带着几分赌气。
崔翮此时只觉身在冰火两重天,听她胡说八道就恨不得打她几下出出气,又爱极她这模样,似撒娇似埋怨地耍小性儿,却藏着依赖和亲近。
当日两人分开时吵得那样厉害,简直是生死不顾了,可是此时此刻,那些叫他这些时日耿耿于怀的话就好似突然就不重要了,皆如云烟般散去。
崔翮叹了口气,一手摸上了纪芜的脸,见她也是双颊微红,眼含春水。
你啊
他俯下身,吻上了这双叫他朝思暮想这些时日的唇,碾转吮吸,这么多天的郁气一扫而空。
唇齿相依,纪芜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很快就被他捏住手腕,他一寸寸摸上去握着她上臂,压在她唇上问:他碰了这儿吗?
纪芜忙摇头,他又换了地方,握住她一对雪峰:这儿?
纪芜摇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落在她锁骨上:那就只有这儿了?
纪芜不说话,一对眼睛却藏着千言万语。
崔翮眼神一暗,冷道:我可不能容许卿卿沾了旁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