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子这块,两个人边抛出双方父母的债务出来,郁南那边欠了父母十万,而工旦那边也是欠父母六万。
工旦不同意随意处理房子,必须在市场价值好的时候卖出去,不然,这样不划算。
郁南坚决要法院拍卖,“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郁南~”甘夜提醒她注意情绪,律师在一边没说话。
“郁南,法拍房不值钱哈,上周我们刚拍过黄历那边的一套房子,才两千一平,还是你们商量挂中介吧,这样便不至于亏损太厉害。”法官娓娓道来,劝解着郁南,
突然手机响了,法官直接拿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人,能感觉到那声音被底层环境污染后的沙砾,如同饭粒咀嚼不烂的砂子,
“喂~我给你现在说,我刚好在休息,所以给你讲下,那个车子给我女儿,房子我不要啦。”
“车子过户的话需要你本人过来,我们没有权利哈。”法官提醒她,
“我不回去了,回去还要被他打,我被他打怕了,再也不会回去了。”那边女人说,
“你有空回来办,车子这个我们没有权利的。”法官提醒的时候那边挂断了电话,
一边记录员说,“他还让我们发通告去让他媳妇回来,这根本就是无用的事情,一个月工资一千八,几个通告就没了。”
女记录员一直在笑着,嘲笑这个男人的执着,既然如此,当初打人家做什么。
法官正准备问郁南什么,那个男的又进来了,郑重其事地说,“我要给她写一些话,你帮我转达给她。”郁南的事情一再被打断,
说着拿着递来的纸和笔便在那边写着什么,情真意切的被摊平在白纸上,
甘夜看着工旦好像也被这个男人逗笑了,忍俊不禁的看着,大家都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就好像自己成了客体一样置身于事外。
调解室里面背阴,那间调解室由于空气不流通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甘夜咳嗽了几声,
甘夜几分钟之内,好像看到了那对夫妻之间的婚姻发展过程,他们从相爱到分崩离析,最终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人心的问题。
从他身上看到了若干人的影子,有一年中午,甘夜往教室里走看到了吴学研从操场过来,脸上凶狠的样子,旁边是一个男生捂着流血的头。
郁南说,工旦在家里打了自己,此刻的工旦和发狠的工旦是两个人,那口气上来之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郁南和工旦成了自己婚姻的参照,参照自己到底到了哪一步。
等后面真的说道郁南和工旦的事情,工旦开始生气不同意,就卡在卖房子的这件事情上,郁南想问清楚工旦在外头到底有没有女人和孩子,而工旦选择了暴怒的离开。
甘夜追了出去一直在喊他,直到拐角处他本来要下楼的看到甘夜便停住了,
“工旦,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年前有一次赵公明回来之后发疯砸了我的玻璃罐子,你是不是威胁他什么了?”甘夜问,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这段时间都没联系赵公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去那样子,大哥,和我没关系吧。”工旦一脸委屈。递过手机给甘夜看通话记录,半蹲在地上,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为什么了,是我错怪了你,你和郁南不应该闹成这个样子,我作为朋友不希望你们闹成这样。”甘夜说着自己的心声,想起来上一次吃饭,那是在他家楼下那边。
那次甘夜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一场病,鼻子上出了好大一个疥疮。
也许是于连的话刺痛了甘夜,以至于得了心病一样。
总以为,下一次会变得更好,每个人都如此,却不想越来越糟。
工旦出了门打车离开了,离开之前报给甘夜一连串错误的电话号码。
甘夜总会想起那个红衣服男子,感觉那一脸横肉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对!就是他掐死了自己。赵公明、工旦、吴学研他们即使再坏,都还有个点,而那个男的没有底线,一直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