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可能是隔壁的叔叔,他肯定走到院子中央就要喊父亲的名字,二十秒过去了,还是没声音传来,甘夜起身一看是一个很高的男人,他正一手攥着那蕾丝内裤死死盯着。
在动物的世界里,他们看到了什么便马上据为己有。
甘夜起身一看,那不就是村子里的傻子?内裤是嫂子的,洗完了衣服之后她就跑出去玩去了,
不过他的举动让甘夜觉得很恶心,走出门拿着棍子让他滚开,一棍子下去还是没敲走,甘夜又打了第二棍子,此刻,傻子看着她一直在笑,笑得瘆人的很。
那是甘夜第一次觉得人生中有时候你不知道他人会给你带来什么,不确定感和恐惧感一瞬间便起来了。
傻子是傻,可他也有繁殖的需求,他也需要配偶。
那一刻,他盯住甘夜,如同看一个移动的物体。甘夜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对象,在试探着身高、体重等等,必须给以反击才能让他彻底退后。
在图娃伯伯门口那次,大家看着傻子一个人站在那边,别人骂他他只是笑,大家都给他扔石头的时候,甘夜也扔过去一块,他依然没说话。
他的脸比任何人都白,看起来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可是,他不懂世界的运行规则还是怎么回事,对于世界的恶意不懂作出回应。
当再次傻子出现在甘夜面前的时候,甘夜看着他就像是看一座山,他的身躯无比高显得像一棵树,而多年了他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发育过,不懂得别人家里的东西不能碰。
这不就和当年的日本人一样,看见好的便以为是自己的。
看见妇女便去强奸,看见孩子就杀了,只要不是自己的便是坏的。
甘夜看着他知道他要做什么,默默的去厨房拿了一把刀,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无数次看着父亲拿着那刀砍杀鸡的时候,鸡在做垂死挣扎,依旧还是被宰杀了,最后,成了餐桌上的肉。
从前甘夜只觉得鸡可怜,可是,如今不拿着刀去防卫的话,那么,自己就是那只鸡。
正当防卫之下误伤人是不受法律责任的,即使失手杀了人,也不会判的那么严重,甘夜拿着刀走到傻子跟前朝着他挥舞过去,一刀下去他依然没动,只是看见他的眼神怕了一样,再一刀下去,他终于开始躲了,渐渐的才往出走。
就这样他终于走出甘夜家的院落,离开了那个地方。
甘夜之后给母亲说这件事情,母亲坚持她看见傻子,而且,是她去厨房拿的刀逼退那个傻子,可是,甘夜的记忆中那个傻子是被自己逼退的,并且,母亲是傻子走了之后才回来。
而且,后来嫂子回来之后给她讲述了那个傻子摸过那条内裤,嫂子恶心的直接把那条内裤都扔掉了。
从此,再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母亲赶在傻子在的时候回来,还是傻子走了之后回来,也许,在甘夜害怕的那一刻母亲连带开始害怕以至于造成自己已经在甘夜跟前的假象,那一刻,两个人进入了同一个时空中。
多年后,在说起这件事,母亲依然是争执她回去看见傻子了,而且,她拿着刀逼退了傻子。
可是,在甘夜的世界里那个傻子是被自己逼走的,因为,前前后后想过如果傻子不走,自己拿着刀要砍死他的话要受到法律处罚,那么,母亲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已经不知道了,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总是会去想耶路撒冷,那座圣城。
如果每一个人都可以借着神的旨意,一直不断的去占领耶路撒冷,那么他们所信奉的东西只是靠着一种借口,来光明正大的摧毁他人的城堡而已。
耶路撒冷,是一座尸骨堆起来的城市,而那里充斥着三个教派的斗争,如果,有一天一起能达到和谐的统一之后,那么人们才有可能真的明白《圣经》到底教导他们要明白什么。
每次用西方来参照东方的时候,总觉得儒家文化就是达摩利克之剑,一直悬在头顶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不要僭越。
可五千年的文化如同是裹脚布一样,缠住了国人的思想不得挣脱,当西方的长枪大炮冲进来的时候,我们才乱了阵脚明白我们信仰的东西根本解救不了我们的命。
南京的沦陷,证明了一个道理,我们的家门户大开,以至于强盗很快进入到了我们的国家内部,杀了我们的男人,强奸了我们的妇女,以至于后来还要直接修改我们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