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的她不在乎,毕竟人命当前。
如今,她要再次制作这药香,在为裴寂解毒时点燃,以防万一。
这一忙,就到了二更天,院中还未有动静。
“小姐,王爷书房的灯尚且亮着,需要奴婢替小姐去。。。。。。”
琼枝话未说完,但虞殊兰知晓她的意思。
“不必如此。”
虞殊兰思忖着,裴寂今晚约莫着是不会留宿,她也无须去邀请。
一则,宠爱远没有利益交换来的牢靠。
二则,这皇叔不举。
人都有尊严,更何况还是对事关男人雄风的要紧东西。
她会守口如瓶,宛若不知此事,断然不会不识趣地上前刺激那手段狠厉的男人。
但葳蕤院中应该有婆母的耳目,该装的贤良淑德可不能少。
“琼枝,去小厨房将晚膳上的燕窝羹再热一下,送去给王爷。”
“是。”
而齐王府那边,倒是一室靡丽。
“全德,给孤叫水来。”
只见裴成钧额间挂着豆大般的汗水,他拢了拢衣物,从虞知柔身上起来。
虞知柔一人呆滞在床幔间。
“这样就结束了?”
她心中不禁发问。
她本以为大婚那日殿下是太过疲乏了,不成想今日也是如此。。。。。。快?
这才一炷香的功夫,辛嬷嬷不是说正常男儿都是半个时辰,再不济也是两刻钟吗?
虞知柔素手伸出被褥,掀开床幔一角,瞧见裴成钧确实是去了沐浴的方向。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委屈涌了上来。
“都说北辰王不举吗,为何我那姐姐还能与他圆了房?”
“殿下你如此夸耀,怎么会这般待我。。。。。。”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嫁对了郎。
明明在宫中,她亲眼瞧见,皇叔是如此护着虞殊兰。
可他的郎君却为了洗清嫌疑,将她变成众矢之的。
但原本要嫁给皇叔,得到皇叔爱护的人,可是她啊。。。。。。
突然间,虞知柔双目通红,她狠狠地咬下自己的手。
“不行!我要斗!”
婚事已成定局,她绝不能比不过虞殊兰那个贱人。
从小到大,只有虞殊兰给她做配的份儿,今后也是。
她命格贵重,又有制香的本事在,无论是闺房之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能帮到殿下。
她不仅要让殿下离不开她,还要助殿下的地位更进一步。
她要狠狠将虞殊兰踩在脚下,她才是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