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兰拉过嬷嬷的手,小声说起。
“小姐此计甚妙,我这就叫炳哥儿去做。”
安嬷嬷听后心中大喜,连忙给虞殊兰梳好一个端庄得体的发髻,随即匆匆离府而去。
虞殊兰走出喜房,晨露熹微,一抹曦光照在她明眸动人的眉梢。
上一世她被赶出东宫,衣衫单薄走在茫茫大雪中,最难求的便是这一抹晨阳。
从今天起,我也要叫你裴成钧尝尝什么是彻骨的寒!
北辰王府正厅。
“虞家长女虞殊兰拜见镇南王妃。”
她朝中堂穿着一袭墨绿底镶翡翠佩文华裳,梳着盘福髻,雍容华贵的镇南王妃李宴昔行大礼。
镇南王妃打探起虞殊兰,生的倒是不俗,礼数也无不周到,可惜啊,处心积虑换嫁,外面还皆传言,非贞洁之躯。
“想必虞小姐已经知晓换亲这事了。”
李宴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满是烦心的开口道。
虞殊兰拿出看家的本事,她鼻尖一红,似是受了极大委屈。
“阿殊今晨才知此事,只记得大婚当日,头晕乎乎的,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花轿中了,阿殊素来深居闺阁,未曾见过王爷和大皇子,便稀里糊涂的和王爷圆了房。。。。。。”
“如今,我一个女子已然将清白交予王爷,怕是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
虞殊兰说着就要往堂中那粗壮的红柱上撞。
不过,她可不会真傻傻寻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相较前世,她更加地爱惜自己。
譬如,那了是帕上的血,是用裴寂的伤口所致,她才不舍得弄伤了这重生的肌肤。
“什么?圆房了!”
李宴昔惊讶的将手中茶盏都摔的七零八碎。
“快,快拦住新王妃。”
几个丫鬟婆子得令连忙拉住寻死觅活的虞殊兰,将其搀扶着坐在李宴昔旁。
“好孩子,那了事帕可带着?”李宴昔试探性的问道。
虞殊兰将那锦盒递给镇南王妃,假装哭的快晕了过去。
李宴昔打开那锦盒,其中洁白的丝帕上丝丝点点的血迹,她顿时心中大喜。
裴寂这孩子哪里都好,君子六艺,围猎骑射样样都是上乘,唯独不沾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