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放心吧……我家公子和我都不是特别娇气的人。”
村长家热情地款待了他们二人,很快就入了夜……
季向浅和白子熙说起了白天头发的那件事,他也表示觉得其中必定有古怪。
“子熙,奚墨说你的眼睛半个月之内必须上药……”可是她只拿到了这个雪莲没有用啊!眼看着再过几天半月就到了,而奚墨不在这里……
“没事的,你把雪莲捣碎用手绢挤出汁……”白子熙仿佛瞬间化身成神医,从身上拿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这些药也一样……调和起来,把汁液滴到我眼睛里就好了。”最后他淡然收尾。
季向浅已经快想要给他鼓掌了,“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久病成医。”白子熙扯了扯嘴角道,苦涩道,“薇姨的身子弱,对药材了解很多,我小时候身子也不好所以就经常喝药……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什么都懂了……”
“可我记得我妈妈身体一直很好啊……”季向浅一刻也不耽搁说着已经鼓捣着开始磨药了。
“可能吧……”
之后两人便是良久的沉默,各怀心思。
即使如此,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个雪夜的事。
 ;。。。 ; ;
北武山行之走岔路了(二)
深夜。烛光微颤。
白子熙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桌角,坐了下来,嘴里咬着白色布帕,等着季向浅把药滴到他浅金色的眼睛里去。
季向浅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打开,微微倾倒,“会疼吗?”
“不会的。”
但当药汁滴入他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发出撕心裂肺的闷叫声,修长白皙的手上青经暴起,死死地抓着桌角不放,越嵌越深。
“子熙……你的手在流血啊……”季向浅不禁扒开一阵剧痛过后他有些无力的手,飞快地用力把桌子挪到了一边。
“季向浅你想干嘛?桌子呢?”白子熙的手里空了更是不自在。
“你实在痛就抱着我,不许你这么对待你自己的手。”季向浅毫不退让,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不行,你走开!你以为你抱起来很舒服吗?别自我感觉良好,我才不要抱你……”白子熙寒声拒绝,把季向浅推开,面前的人儿却怎么也不动摇。
“子熙……算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再因我而受伤了……真的不想……”季向浅的眼前一阵朦胧,闷闷的鼻音仿佛是默默地无声地哀求,双臂紧紧地挽着白子熙的脖颈,任他怎么也拉不开。
白子熙没有允诺。
“子熙,你的手以后还要做很多事情,你要握剑抚琴,你要下棋写字……我怕以后再多几次你的手都会废了……”季向浅真诚地表达了她的担心,坚持不走开。
白子熙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温热地手掌怀抱住了季向浅,她这才为他另一只眼睛滴药水。
他可以感受到她恐惧疼痛的颤抖,她身上独特的馨香,她柔软的身体就会被自己所伤,自言自语了一句,“对不起,浅儿……”
白子熙精壮修长的手臂勒她勒得很紧,甚至已经到了难以让她呼吸的程度,她看着白子熙头上地冷汗更是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只是他的十分之一而已。
“呼……”白子熙松开了她,她才顺过了气,还真是不容易。
她慢条斯理地为他绑上纱布眼带,“再上几次就可以了……”
“嗯……你猜等我复明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睁开眼睛啊……笨蛋,别问这种白痴问题……”季向浅淡淡地嘲笑道。
“我想看看你。”
“你不是说你最烦看见我了呢?”季向浅歪着小脑袋,喃喃自语,“我那么丑没什么好看的……”
“你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