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明明明明不该在这里的。徐柯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个亲人,他的全副身家也应该不止两个馒头,但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esp;&esp;咕肚子叫了一声,徐柯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心想算了呢,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
&esp;&esp;然而当他擦擦馒头张嘴就要吃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把夺过馒头,塞进自己嘴里狼吞虎咽。
&esp;&esp;徐柯呆了一下:你干嘛?
&esp;&esp;那人骨瘦如柴,鼓着腮帮子,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求饶:饶命啊这位小哥!我太饿了!饶命啊!
&esp;&esp;徐柯恻隐:你别拜了,吃了就吃了吧,我再去找找。
&esp;&esp;但是他身无分文,一个铜板都没有,还举目无亲,只能坐在柱子后闭眼睡觉了。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徐柯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个笑得邪气的人,抓着他的头发按在地上,拼命问他后不后悔心不心疼。梦里的自己心里似乎憋着一股气,咬着牙瞪那个人,死都不松口。
&esp;&esp;你会后悔的。那人冷笑着。
&esp;&esp;徐柯醒过来了。
&esp;&esp;晚上有风,破庙里很冷。大家都吸着鼻缩成一团睡觉,有人在梦里都还喊着要吃饭。
&esp;&esp;这个场景好像见过好多好多次了。
&esp;&esp;徐柯恍惚,朦胧的印象中,那个狞笑着的人对他说:不知人性险恶的东西,那就一直待在那里好好感受吧!
&esp;&esp;什么人性险恶。徐柯抱着膝盖,反正他做事问心无愧就好了。
&esp;&esp;好自为之
&esp;&esp;破庙外,寒意瑟瑟,墙角一株野花在风中颤巍巍地抖动。
&esp;&esp;沈摘身心却火热非常。
&esp;&esp;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许以星。许以星一袭红衣,肌肤白皙,长发如墨,色若雪山红棠。他恢复了原貌,刚才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下,在沈摘还没回过神来时,便将原本月白色绛红勾边的衣服换成了红翠水薄烟。
&esp;&esp;红衣层叠委地,双眸寐含春水。
&esp;&esp;虽然配上他那张禁欲的脸,并不显得很轻薄。但与以往相比,略微不庄重就是了。
&esp;&esp;沈摘鼻息都不由粗重了些许。
&esp;&esp;被人这样盯着,饶是再专注于任务的许以星,都忍不住不好意思了下。然而他不表现出来,只微笑道:该你了。
&esp;&esp;沈摘僵了下:我、我不好看。
&esp;&esp;许以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沈摘的脸。
&esp;&esp;沈摘看上去要晕过去了都。
&esp;&esp;兄弟你很好看,许以星拍了拍他的肩,比我英俊多了。
&esp;&esp;沈摘:
&esp;&esp;他无法拒绝许以星,只能硬着头皮给许以星做思想准备:你别嫌弃。
&esp;&esp;许以星真诚道:不嫌弃。
&esp;&esp;他现在看着沈摘,总有一种难兄难弟同甘共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