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戎黎说,“视频在我那。”
当初程及截了视频,然后转手卖给了戎黎,就是因为那个视频,戎黎当时还怀疑过徐檀兮。
但那个视频里,没有什么具体可用信息,唯一值得推敲的是徐檀兮的神情。
像受了什么打击。
温时遇说:“把那个给杳杳。”
戎黎也不是没这样想过,但他有顾虑:“她精神状态不好,我怕会刺激到她。”
之前徐檀兮提过催眠治疗,想把车祸那段记忆找回来,但黄文珊否定了,说可能会再次引发创伤后应激障碍。
戎黎也不同意,不想徐檀兮冒险。
温时遇一年前也是这样想的,但那时候徐檀兮还没遇上戎黎,现在要另当别论。
“现在对她影响最大的人是你,如果你不能从这个案子里摘出来,她好不了。”
“如果我摘不出来呢?”
徐檀兮忘掉的那段记忆,并不一定对他有利。
他没有把握,想做点什么,又不敢乱来,万一错了一步……
他一步都不能错。
“不是还有个人在车祸现场出现过吗,那个手表的主人,他就是你的机会。”地上的影子清风霁月,温时遇的眉眼忽然凌厉,“他是凶手最好,如果不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时遇是最清醒的一个:“他必须是。”
四月九号,小雨。
南城监狱。
“丁四,到你了。”
一名狱警带着丁四进来。
会见室里另外还有两名狱警,他们守在电话旁边,服刑的犯人每月有两次打亲情电话的机会。
丁四在监狱表现不错,和狱警们能说上一两句话:“两位同志辛苦了。”
“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别磨蹭。”
“好嘞。”
丁四迅速地拨了一通电话:“哥,是我。”
狱警们在聊天,偶尔会听上一两句,确保犯人不会动歪心思。
丁四声音洪亮,在和家里的“兄长”通电话:“我在这儿挺好的,教导员们都很好,很照顾我。”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