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下意识地紧闭上眼睛、护住了头,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躲,虽然有过两次被绑架的经历,但论武她的攻击力和防护力就是零。
就在简朴觉得大难临头时,那个应该捶下来的拳头却没有顺着风声拍下,反而是传来了一声比李苹踹那头野猪时的凄惨声音还要十倍凄惨的嚎叫瞬间响遍大厅。
“给我打!”
略带磁性的声音,好像从头顶上慢悠悠地飘了下来,带给一室人无比的惊恐。
三哥好像看到了什么灵异,在眼前飘过,差一点昏了过去,强撑住神经,睁大眼睛往说话的那个身上飘了两眼,确定是谁后,脸都成菜色了。
和李苹相互掺扶的陈小谦,也被一次比一次突然的景像惊得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唇说出,“哥……”
“嗨,小白免,等哥解决这里,请你吃麻酱味的冰淇淋。”
坐在轮椅里,左腿打着石膏,右臂缠着吊板用纱布吊在脖梁上,脑袋上更是用纱布缠得跟扣了消防帽一样的人不是时运还是谁?
还有心情用左手摆出“耶”的胜利状,冲着陈小谦打招呼呢。
时运带来的人不多,几个而已,却都是身经百战的打手,启是几个小混混能敌的,以一当十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战斗结束的很快,一地哭爹喊妈的叫声中,那几个人十分训练有素地归队到时运的身后,站成一排。
见简朴久久地凝视自己,面目越发沉重,很一翻五味俱沉的表情后,时运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了,这一路飞来的激动心情,也全部变成了紧张,却还是滑动了轮椅,往前凑了凑,“金主大人,你明显偏心,简直坐轮椅时,你就心疼得要死要活的,我这副样子,你也不说问一下?”
时运的嘻皮笑脸并没有缓解简朴心里的复杂滋味,简朴的眉头慢慢地皱起,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时运说第一句话了。
——虽然时运以这副模样出现,但……总归是生命无忧的。之前的那种揪心状的担心,也就消散了,带来的却是这种担心后的负作用,——厌烦!
于是,简朴狠狠地瞪了时运一眼,绕过轮椅,转身就要走。
两个人擦身而过时,时运可以正常活动的那只左手一把拉住了简朴,“金主大人,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呢?”
“放开!”
原谅吗?要如何才能原谅,简朴要是知道,又怎么会别扭到现在……,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的,特别是面对自己最爱的人,思想会越加的矛盾。简朴如今就是处在这个沼泥中,不能自拔。
——见不到人,担心得要死,见到了,又总会想起那些不该想到的事。
情感之中,果然不能有一点间隙和污点掺杂,否则,想忘……都难啊!
“不放!”
时运说着,拉人的手力道用得更紧,似乎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时运带着坏坏的坚持与执着,简朴小猫一样的退却,被步步紧逼。
简朴有些着恼,狠声道:“再不松手,我就把你这只手打成你另一只手的模样。”
简朴这话爆出口后,连她自己都愣了,更不要说时运。
但时运在愣过后,能如此从善如流地把手递过去,也是简朴没有想到的,“打吧,只要你舍得下手。”
“你……,无赖!”
简朴除此二字,再也想不到可以形容时运的话了。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两个字最能全释时运这个人。
“哥!”
这时,陈小谦和李苹也走了过来。
陈小谦见到时运还是分外亲切的,李苹却只有好奇,“贺之先生,几个月不见,你这形象……又潮流了。”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和世界接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