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府路上,朝廷上下能叫的出名的官员都侍立于此。
平时喧闹的临庭河上,画舫全无,只能看到对岸零星的灯火。
不到一个时辰,皇帝被刺杀的消息便已经在洛京的达官贵人中间传开。
历年刺杀皇帝的人都不在少数,却从未有人能如宋城这般,几乎骑在皇帝老子的脸上输出。
细如发丝的小雨仍在不停的下,给渐上的夜幕披上了一层薄纱。
都尉府守军的火把在雨中撑起光亮。
建元帝坐在伞下的檀木椅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曹干,你们西厂就是这样监察江湖的?刺客到了朕的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曹干闻言,立马跪在地上惶恐道:“奴婢最该万死!”
“哼。”
建元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都尉周德:“都尉府啊,从朕改制以来的表现好像一直让朕失望。倒是锦衣卫,今日的表现不错。”
面对建元帝的指责,周德想要为自己开脱,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其实建元帝的话也不假。
自改制锦衣卫把都尉府从仪鸾司中独立出去以来。
都尉府如同是个混吃等死的人,除了解决一些洛京内街头泼皮的斗殴,其他的大案完全跟他们没有一丝的关系。
建元帝登基十年,每次抓刺客的都是厂卫。
被建元帝寄予厚望的都尉府反而次次都是最后才出现。
除了给厂卫打打下手,都尉府戒严京城的职责是一点都没有体现。
建元帝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都尉府给独立出去。
“卑职有负皇恩,望陛下赎罪。”
周德却也有自己的苦楚,自己负责警卫洛京,可很许多时候与厂卫的职责范围冲突。
锦衣卫和西厂以及都尉府,职责划分模糊。
文官出身的周德自是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墙的之下的道理。
从西厂手中抢功劳,那是真的活够了。
归根道理,分责不明,这还是建元帝自己的责任。
只是这话,周德是不能说不出,面对责备只能应声咽下。
“李轩。”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