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听说这罗家的也是心黑,不仅把刚守寡的儿媳侯氏送给了龚老头,县里还传说,这罗家让龚老头帮那侯氏向朝廷申请旌表,真不要脸。”
陈凡知道,这是李典吏已经开始发动了。
杨廷选一个外乡人来海陵做官,县衙里若是没有合用的典吏,这种舆论攻势他想造都造不来。
只有李典吏这种有人脉的本土派才有这个能量。
先用舆论攻势,搞臭龚家。
然后衙门再出手。
杨廷选抄着手就坐收渔翁之利。
关键是龚家估计还蒙在鼓里,搞不清是杨廷选在后面使劲儿。
。。。。。。
凤凰墩·龚家。
“啪!”
看着拿着绢儿正在堂下抽抽噎噎的心肝儿,龚裕福心都快碎了。
他这一辈子读书不成,却有两件事让他在一众海陵大族间顾盼自豪。
第一当然是生了个争气的儿子。
第二则是他年纪越大腰杆子越好,五十以后,小妾娶了六七个,个个貌美如花。
这些年更是口味变了,想玩些花的,扒灰儿媳妇、偷有夫之妇,强娶披麻戴孝的小寡妇,。。。。。。
尤其是最近的新爱好,他不仅要娶小寡妇,还要是朝廷旌表的小寡妇。
那种压在侯氏身上的感觉,就像骑着礼部、骑着朝廷一般,有种莫名其妙的禁忌感,让他欲罢不能。
可如今。。。。。。
“老爷,不好了,熊家人去了县衙,状告老爷奸淫其妻!”
“啪!”又是一声脆响,瓷片飞溅,划破了那小寡妇吹弹可破破的脸蛋儿,流出一抹不祥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