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清晨的阳光驱散雾气,勤劳的布谷鸟站在枝头,用优美的歌声与舞蹈赞美着勤劳的众生。
世人赞美着鸟儿优美的歌喉,聂政却只觉得它吵闹。
酒店大床之上,聂政夹着凌乱的被角,感受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有如鼹鼠般缩了缩脖子,将头缩回被褥之中,任由世界回归黑暗。
柔软的被褥将阳光拦截成温和的粉红色;原本清脆悦耳的鸟鸣,也变成催人入眠的点点轻哼。
感受着世界再次重回宁静,聂政原本紧蹙的眉渐渐舒展,享受着赖床所带来的快乐。
【砰砰!】
“哥!”
暗褐色的房门砰砰作响,扰乱的尘埃仿佛惊弓之鸟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四散逃逸,原本安静舒缓的环境瞬间被打破,沁满了尘世间的烦扰。
“起床啦!!!”
景田用力砸着屋门,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在她身后,是捂着嘴嗤嗤笑个不停的刘艺菲。
“来了!”聂政烦躁地撩开被子,拖鞋在脚下趿拉着,发出不情愿的啪嗒声。
看着门外兴致勃勃的景田,聂政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干嘛!不知道剧组今天休息吗?”
“知道啊,”习惯性地忽略掉聂政的臭脸后,景田嗅了嗅鼻,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你昨晚上喝了多少啊,回来没洗澡吗?”
“有屁快放!别影响我睡觉。”聂政同样翻着白眼。
作为饮酒过度的惩罚就是,聂政的后脑海好像住进个小哪吒,正在他的脑仁里翻江倒海地砸着。
“你不是答应陪我和茜茜逛街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什么时候……”聂政回想着昨晚的场景。
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好像确实听到景田对自己说过些什么。
不过既然是酒后的承诺,那醒了以后自然是不作数的,当下便摆摆手道:“我不知道,你俩自己去吧。”
说完,聂政便关上门,准备结束谈话。
“那可不行!”景田用脚抵着房门,拧眉瞪眼地数落着聂政:“茜茜还等着给你拜师礼呢,你怎么能放我俩的鸽子。”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凑到门缝前道:“我还专门找李姐上了妆呢,你今天必须得去。”
“不是,我又什么时候成她师父……”话说到一半,聂政突然停住,脑海中原本死去的记忆突然又翻了上来。
这一段他好像记得。
眼瞅着鸽不掉,索性大大方方地打开门:“那我跟你去总行了吧。”
景田被聂政闪了个踉跄,听对方认了怂,便忍不住洋洋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可还没等她说完,原本大开的房门再次被聂政甩上。
“嘿……你说话不算数是吧!”景田继续砰砰地砸着房门,威胁道:“有本事你就睡,我看你能不能睡着。”
“我换衣服啊!”屋内传来聂政无奈的咆哮声:“你总得让我洗个澡吧!!”
“那你不会提前说一声啊,真是的,敲得我手疼。”
看着紧闭的房门,景田翻着白眼嘟囔着,同时不忘跟身后的小姐妹吐槽:“这个人就是懒,之前在京都的时候,我要是不叫他出来吃饭,他能把自己饿死。”
“不会吧。”刘茜茜忽闪着大眼睛,巧笑嫣然地为聂政鸣冤:“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我看聂哥也挺勤快的。”
“勤快个……嘟嘟哦!”回想起自己的淑女身份,景田连忙消音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们家有一只柴犬叫翠花,他能指使着一条狗去帮他买早点,你就说这人狗不狗。”
听着景田控诉着聂政的十大罪状,刘茜茜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捂着嘴偷笑。
比起好闺蜜的义愤填膺,刘艺菲反倒感觉这些事迹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