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快要开业了?”
“三五日差不多。”
“甚好。”庄槐点头,随即眉飞色舞道:“晚间一起去听曲儿,百花社新来了几个歌姬,传闻声音悦耳,如黄鹂衔刀。”
卧房内的明月手拿鸡毛掸子呯呯敲打着地面,“打死你这个蟑螂,臭蟑螂。”
衙门捕头觉得周身寒气直冒。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莫非是害病了!”
“秋寒沆瀣之气上升,加上你最近奔波忙碌,也有可能是阳虚。”
“真的?”
“我看你要调养一下,不宜喝酒听曲!”
“你精通医道,听你的!”
“听就对了!”
闲聊数句,庄槐离去,苏瑾轻微的吐口气。
明月听到捕头走远,小嘴上抹出笑意。
苏瑾好男人的人设,在心目中又拔高很多。
秋风卷着黄叶,洒在鳞次栉比的房舍上,苏瑾、明月并肩出了医馆,登上马车离去。
回春堂的医馆内,有患者准备问诊,街道上有议论声传来。
“街西那边有新的医馆要开了。”
“开了不也那样,自苏大夫走了之后,看医容易治病难。”
“就是苏大夫开的。”
“是这样呀,太好了,苏大夫妙手回春,百病百治。”
街上传来的说话声远去,回春堂内,患者前面的大夫问:“哪儿不舒服?”
“陈大夫,我家小儿放私塾了,我先去接一下。”患者言落,转身跑出医馆。
如今在回春堂坐诊的是苏家家主苏长陵小妾陈氏的远亲,叫陈岩,是那种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开药的人。
陈岩坐诊,这几日没少听到患者问苏瑾还来不来的事情,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患者又跑了出去。
他破口大骂:“你有个屁的小儿,六十古来稀,你当自己能倒回春。”
马车自长街驶过,明月挑帘,看着门庭可落雀的医馆。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丫鬟念了对联,笑着对他说道:“姑爷,我觉得我们医馆开业,苏家这边,真的是会架上药生尘。”
“应该是的!”苏瑾说道。
回春堂内,陈岩咬牙切齿:“庶子开医馆的事情,定让老爷知道,说什么也要坏了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