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带了一些委屈,“我刚才表达的可能有歧义……我们上车说。”
安静了好一会儿,姜琦转身和沈徽林说了几句话,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阮溪的车驶远了,后面的那辆车才缓缓向前,在沈徽林身边停住。
项明峥的车她认识。他示意她上车。
沈徽林绕过车头去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开出了别墅区,道路两旁树影幢幢,项明峥握着方向盘,问沈徽林家的地址。
上次送过她一次,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沈徽林说:“导航里应该有搜索记录。”
等交通灯的时候,项明峥抬手翻了导航。
距离不算远,二十五分钟的车程,沈徽林一直挺安静,坐在车里侧身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瘦了,白皙的肌肤透薄,像是易碎的白瓷,抿着唇时莫名有些病弱感。
项明峥问:“这么累,学校给你多少酬劳?”
沈徽林说了一个数字,项明峥笑了下,说打黑工都没这么可怜。
沈徽林也带了一些笑意,回头坐好,看着项明峥开车时的侧脸,“你在帮阮溪的忙吗?”
“嗯?”
心里像被堵住,沉闷的感觉经久不散,沈徽林缓声说:“帮阮溪送我回家。”
像是突然明白了,从生日宴会到现在,面对他时,沈徽林为什么少话又安静。
他嘴角挑了一抹笑,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你是不是吃错醋了?”
沈徽林愣了下,很快否认,“没有。”
车在沈徽林住的小区门口停住,项明峥侧头看她,“她是妹妹。”
或许觉得“妹妹”这个词现今被赋予了太多含义,他说:“名义上说,有血缘关系的。”
他观察打量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就像是在说她傻。
沈徽林脖颈慢慢染上了绯红,沉闷感却消散了。
项明峥看得恢复神采的人,心里一动,问她住几号楼,他送她进去。
沈徽林说了具体位置。
车子绕过了小区内的雕塑和花池,在单元楼下停靠。
沈徽林低头解安全带。
项明峥垂眸看着她,说上楼应该挺累的,问沈徽林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住。
暧昧意味十足的暗示。
安全带一下子没解开。
沈徽林说:“我生理期。”
项明峥的目光停了下,轻笑,“两周是多久,半个月?”
车外有些安静,车窗半降,夏夜有些潮热。
她柔声,清清淡淡说:“上次不是因为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