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寻常,而年轻男人回的也寻常。
“是啊。不知道贵异调局这场有没有找到阻止我这样逃离的方法,或者特殊物品。”
“没有。”
年轻男人自己也给自己搬了张凳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老辰停顿了下过后,直接摇头。
年轻男人笑了笑,
“看来我们多了一些信任的基础。”
老辰没有回答这句话。
在‘谎言与欺骗’的代行者面前,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
或者说,很难做到。
“你现在的面容,就是属于你自己?”
旁边的寅虎顿了下过后,直接问道。
“是啊,我说过,我从不制造谎言。”
年轻男人格外的坦然,即便是不加上随时弥漫着的蛊惑力量,
话语都让人很容易相信。
“看来两位调查员已经调查过我的身份,应该了解了不少。”
“这或许对我们之间拥有基础的信任很有帮助。”
对于异调局调查他身份,年轻男人没有意外,也没有太多反应。
老辰望着这位代行者,没说话。
而旁边的寅虎,则是望着这位代行者,思考了下过后,
问出了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回答的问题,
“你用上次的方法脱身,会有什么代价?”
“会有。代价可以说超出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也可以说很轻。”
但这位代行者以超出常人的坦诚,直接进行了回答,
“我死了,然后在谎言中复活。”
“中间呢?”
“没有中间,就是这样。”
老辰和寅虎都懂了,脱身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中间到复活的过程是断续的。
谁也不知道,这是真的复活还是只是冒出来一个拥有完全相同记忆的新个体,是否是新个体,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代行者背后的神也是‘谎言与欺骗’,而不是某个掌握着生命或者死亡权柄的存在。
老辰和寅虎看着这神情坦然的‘代行者’,
“我从不制造谎言,或许两位调查员也可以给我一点真诚。”
这代行者再出声对着老辰两人说道。
就在这时候,旁边那屋里,又再亮起了一盏卧室灯。
“孙儿……乖孙……”
就像是丢了孩子,那屋里的老人先是低声然后大声,
直到喊着,慌乱地外套都没披上,从卧室床上爬了起来,
到了堂屋,看到屋外熟悉而模湖的身影,才松下来口气,
“爷爷。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