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挟着初春的寒意,呼啸着吹过破旧的屋檐,那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发出哀鸣,冰冷的风如刀割般划过皮肤,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王县令战战兢兢地离开了,他后背的冷汗还没干透,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梁骨缓缓滑落,凉飕飕的。
他知道,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上酝酿。
而风暴的中心,正是那位年轻的皇帝——朱由检。
朱由检要征收垦荒税的消息,像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富户的圈子里炸开了锅。
“什么?垦荒还要收税?他疯了吧!”田大富,那个肥头大耳的地主,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双小眼睛里满是怒火,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
“老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收钱!”
“就是啊,这皇帝是想把咱们的钱都搬空吗?”
“哼,想从我们手里抠钱?他怕是想多了!”
富户们的叫嚣声,仿佛一群被捅了马蜂窝的肥猪,既愤怒又无能。
那吵闹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们习惯了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突然冒出来一个要动他们蛋糕的皇帝,自然是难以接受。
而此时,在皇宫里,朱由检却是一脸的淡定,仿佛外面的风雨都与他无关。
他坐在龙椅上,眼神坚定,他深知这片土地的问题,富户们多年的盘剥让百姓困苦不堪,垦荒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第一步,哪怕面对富户们的反对,他也绝不退缩,因为他是这天下之主,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心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朕倒要看看,谁敢不配合。”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时间一点点流逝,富户们的叫嚣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们发现,这次的皇帝,似乎跟以往的任何一位都不一样。
他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坚定地矗立在那里,任何的撼动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终于,恐惧还是战胜了贪婪。
“哎,算了算了,还是交了吧,谁让我们摊上了这么一个狠人呢!”田大富第一个怂了,他肉嘟嘟的脸上满是不情愿,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派人去缴纳了垦荒税。
能看到他那肉嘟嘟的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
有了田大富的带头,其他富户也纷纷缴械投降,他们一个个肉疼地交出了银子,心中却暗暗咒骂着朱由检。
随着一笔笔税款的入账,垦荒的资金得到了大大的补充。
流民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雀跃,那欢呼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知道,美好的生活,真的要来了!
他们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他们相信,这位年轻的帝王,一定会带领他们走向新生。
朱由检看着手中汇总的账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哪到哪啊?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呢!”他嘀咕着,嘴角再次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严悦,出身书香门第,自幼聪慧过人,对民生之事也颇有见解。
她在皇帝身边,不仅是皇帝的红颜知己,更是皇帝治理天下的得力助手。
她时常在背后默默地收集情报,这次粮商的事情,其实她早已有所察觉,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告知皇帝。
严悦突然开口说道:“陛下,那个……那个张商人,他好像不太高兴……”
严悦的话,让朱由检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眉头一皱,喃喃道:“哦?不太高兴?有意思……”
张商人,那张油腻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个被踩扁的包子,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如同他此刻暴怒的心情,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娘的!这狗皇帝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啊!”他跳着脚,肥胖的身躯颤抖如筛糠,活像一只被惹怒的河豚。
“张爷,这…这可怎么办啊?”一个瘦小的粮商瑟瑟发抖,声音细如蚊蝇,生怕惹祸上身。
“怎么办?哼!他以为收了点垦荒税就了不起?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京城真正的主人!”
张商人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他一挥手,如同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放出消息,就说粮仓空虚,大米奇缺,价格嘛,再翻一倍!我看他怎么办!”
一时间,京城里的粮价再次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飙。
百姓们刚刚看到一丝希望的脸庞,再次被阴霾笼罩,怨声载道,那抱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朱由检得知此事,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乍现,“看来,有些人是嫌自己脑袋太牢靠了!”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上的龙袍随之扬起,仿佛一条愤怒的蛟龙即将腾飞。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灌注全身之力猛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脆响,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宫殿中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吓得周围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