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赵观砚手持一盏微弱的油灯,踏入阴暗潮湿的地牢。
四周是冰冷坚硬的石壁,不断有水珠从上方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地牢中,更添几分阴森。
他坐在阴影处,油灯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他的脸庞,轻声开口:“你在永乐宫装神弄鬼意欲何为?”
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回响,带着一丝丝不容置疑的压迫,倾轧向瘫坐在他面前的女人。
她抬起头来,一张脸憔悴得不成样子,显然是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
“郎君不是都知道吗?”
“郎君。。。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殿下的期望啊。。。”
赵观砚动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小束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指腹有节奏地打在腰间的刀柄,眼底晦暗不明。
“娘娘令我传句话:皇太子的死跟淑妃脱不了干系。”她又垂下头,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过了很久,赵观砚才吩咐阿俊:“将人送回去,隐秘些。”
。。。。。。
宁康王府
岁岁从饥饿中醒来,她看看四周,又看看身上早已包扎好的伤口,知道这是被那位神秘人救了。
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伤口比较多,她走路走得很谨慎。
一位守在门外的奴婢听到动静,连忙搀扶着她,“女君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拿些膳食。”
岁岁饿得头脑发昏,坐在食案前,就等着吃饭了,等她拿过来,也不管膳食是凉的,埋头就吃。
柳青见小姑娘瘦得跟竹竿似的,一脸心疼,“慢点吃,别噎着了。”
岁岁才从被饿死的恐惧中缓过来,“姐姐,我叫倪岁岁,你叫什么?这又是哪儿?”
“我叫柳青,这是宁康王府。”
岁岁惊得筷子都快拿不稳,宁康王府?
柳青轻笑一声:“别怕,王爷人很好的,不然你身上的伤是谁给你轻点医官?”
岁岁:不开玩笑,我也可以自己治的。
难道说,那个黑巾覆面的郎君是宁康王沈澈?
“那他现在在哪?我要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王爷未在府中,岁岁你先歇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去谢也不迟。”
岁岁继续扒拉饭,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极了小仓鼠。
铜雀台
虞秋濯满面愁容,闷闷不乐地揪着盆里的叶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的解药没了,要去江信那里讨药。
“走吧,沉尘。”
虞秋濯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像是慷慨赴死的勇士,留恋着世间最后一口新鲜的空气。
实在是上一次掐脖子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让她实在相信他什么事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