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妄的意识在剧烈的疼痛中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沙罗瑶和秦月的面孔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支撑住,但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流出,终究还是无法抵挡那股无情的黑暗,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深渊。
就在他失去知觉的瞬间,耳边仿佛传来沙罗瑶焦急的呼喊声:“白妄!你不能就这样昏过去!”那声音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片无声的空白。
当白妄再次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然不同。他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壁斑驳,窗户上贴着破旧的布帘,透出微弱的光线。沙罗瑶和秦月正忙碌着,旁边还有几名队员,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伤口。
“你终于醒了!”沙罗瑶松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你吓死我们了!”
白妄试图坐起身,但腹部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再次倒下。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
队员们用绷带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他的伤口,秦月则在一旁默默观察,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沙罗瑶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走到窗边,透过布帘向外张望,突然惊呼:“不妙!外面出现了血条虫!”
白妄心中一紧,脑海中闪过那些他曾经操控的血条虫的影像。它们是他力量的一部分,能够随意操控,但此刻竟然失去了控制,像是被什么东西驱动着,朝着他们的方向蜂拥而来。
“快,封好窗户!”白妄急忙说道,虽然身体虚弱,但他知道必须保护好队友。他努力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因失血过多再次跌倒。
沙罗瑶和秦月迅速行动,几名队员也纷纷拿起身边的家具堵住窗户。血条虫的数量越来越多,像是无数条红色的丝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失控了,得想办法!”秦月焦急地说,眼中闪烁着不安的神色。
“我可以试试控制它们。”白妄咬牙说道,尽管他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疫,但他不能让队友们陷入危险之中。
“你现在根本没力气!”沙罗瑶拉住他的手,满脸担忧,“别逞强,先休息!”
“我一定要试试。”白妄的眼神坚定,虽然身体虚弱,但心中那股责任感让他无法退缩。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与那些血条虫建立联系。
在他心中,血条虫如同一条条流动的血液,充满了生命的气息。他努力将自己的意念传递给它们,试图让它们停下攻击,回归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然而,血条虫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它们在他的意念中挣扎,似乎被某种力量驱使着,无法听从他的指挥。白妄心中一沉,难道是被外界的力量影响了吗?
“快!它们要冲进来了!”一名队员大喊,声音中透着绝望。
“我不能放弃!”白妄心中暗自发誓,他的意念愈发强烈,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撼动那股未知的力量。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联系,那是他曾经与血条虫之间的共鸣。
“回来!”白妄心中默念,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就在这一刻,血条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图,动作开始缓慢下来,逐渐停滞。
“成功了!”沙罗瑶惊喜地叫出声,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白妄的意识却开始模糊,体力透支的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恢复力量,才能真正控制住这些失控的血条虫。
但是突然他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自愈能力好像失灵了。
这对于白妄来说无异于火上泼了一吨水,自己引以为傲的技能竟然一个失控一个失灵了!
白妄心中一阵绝望,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沙罗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一定要坚持住!”可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们在这里照看白妄,我记得有一种药,我去找,绝对不能让他出事!”沙罗瑶临走前对其他队员吩咐道。队员们纷纷点头,尽管心中忐忑,却也明白此刻的责任重大。
然而,沙罗瑶与秦月刚离开不久,那些被白妄暂时控制住的血条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虚弱,开始蠢蠢欲动。队员们警觉起来,紧握武器,四处张望。可就在这时,血条虫们的动作突然加快,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唤醒,疯狂地朝队员们扑去。
“快!挡住它们!”一名队员大喊,声音中透着绝望。可无论他们如何拼命,血条虫的数量实在太多,瞬间就将他们淹没。尖锐的叫声、撕裂的肉体,混乱的场面让人心惊胆战。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与此同时,白妄的意识在模糊中逐渐清醒,耳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他用尽全力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如刀绞——队员们正被血条虫撕扯,惨不忍睹。
“不要!”他嘶吼着,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悲痛。可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任由眼前的惨剧发生。
就在这时,白妄的双目逐渐被血红色的光芒所覆盖,那是他失控的标志。他的意识在愤怒与绝望中挣扎,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然而,失控的血条虫在他心中的恐惧与无力感中,愈发疯狂,仿佛感应到了他内心的黑暗。
白妄的意识在愤怒的潮水中翻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觉醒。
他的双眼被血红色的光芒吞噬,四周的惨叫声愈发刺耳,直击他的心灵。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与无力感被愤怒所淹没,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身体,仿佛无数的尖锐爪牙在他的血液中狂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会伤害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