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倒是很快。”
玄鸟落在烫金色的长椅椅背上,看着眼前的陈凝。
“为什么我非得听你这只鸟说教不可。”
陈凝紧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的神情,但比之先前好像已经有了些许的收敛。
这一周的时间,她多在梦中度过,陈夫人还一脸担心地问她是不是得了嗜睡症。
知梦,醒梦,控梦。
不得不说,她也许真的在此道上有些天赋。
短短一周时间,便走过了他人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掌握的技巧。
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是师父再厉害,也没办法完全的言传身教。
玄鸟倒也不甚在意陈凝的态度。
有天赋的人往往恃才自傲。
但这也就是天赋异禀者的特权。
倘若只是一味打压,反而容易叫天才丧失了灵性。
陈凝见玄鸟只是扑腾几下光亮的翅膀,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我。”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余曦的徒弟吗?”
玄鸟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不满地说道:
“那天助你还魂,余家那小子报了我的名号,借去我的一点灵犀。”
“本来说他日报答,结果迟迟没有音信。”
“该供奉的香火一点没有,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
“我本想给他一点教训,却发现竟然是余重阳那小子的孙子。”
“于是就一直跟他到现在。”
“他倒是坐的安稳,完全没有烧香还愿的打算。”
陈凝表情更加疑惑,转而露出一脸无语地神情。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打白工?”
“当然。”玄鸟开口道,语气显得理所应当。
陈凝汗颜:
“那你直接跟他开口要不就好了吗?”
玄鸟用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看着陈凝,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除了那些邪教,你见过哪个神明开口向自已的信众讨要香火俸禄吗?”
“我堂堂九天玄女,还能差他这几柱线香?”
陈凝的表情凝了凝。
她原以为自已的性格就已经够拧巴了。
没想到祖师爷的性格更加拧巴。
她真的是黄帝时期就出现过的神明吗?性格也太小孩子气了吧。
“好了,既然无事了,你就赶快从梦境里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