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之后,再也别来找我。”
钱简的眼神闪过喜色。
“秦叔,这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了。”
秦宾摊开手掌,说道:
“把我先前叫你随身携带的那个小玉佛拿过来。”
钱简将领口的玉佛摘了下来。
人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
可这个小小的玉佛却既不是观音,也不像是那些面容和蔼的佛陀。
反倒是尖嘴獠牙,面目可憎,看起来颇为渗人。
“这佛像我戴了五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钱简好奇道。
“这是一尊阿修罗,在佛教的典籍里是战争掠夺,残忍凶悍的种族。”
秦宾这样说着,随后顿了顿。
“常人带着不吉利,对你来说却恰恰相反,可以助你掠夺他人的气运。”
“不过……从今以后你都不需要带这个了。”
秦宾重重地将玉佛摔在地上。
玉像霎时间变得四分五裂。
这玉像竟然是空心,那些四分五裂的碎片中,里面漆黑的一团发丝竟然像是蛆虫一样扭动起来。
却被一条红绳死死拴住,黑色发丝爬向四面八方各处,力不往一处使,忽然牵绊,只是在原地扭动着。
“好恶心。”
钱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五年到了……这些绳子不牢靠了。”
秦宾没有理会钱简,而是牢牢注视着眼前扭动的一团乱麻,一巴掌拍在自已的胸口,一口血液喷洒而出,正好落在了扭动的发丝之上。
被血液浸染,那一簇黑发像是撒上盐巴的蚂蝗一般收拢起来,在地面上收缩起来,最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面上,没有了声息。
上方白色的烟雾缓缓飘出,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秦叔,你……”
钱简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秦宾脸上的表情难看,似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跪在了地板上。
他跪在地面上,手沾染着那些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勾勒起来。
在发丝的周围一笔一画写得相当认真。
一个像是符箓的图案在地面上被勾勒而出。
秦宾轻声念了声。
“对不起了。”
随后将最后一道笔画填上。
血液竟然像是活过来一般,缓缓被发丝吸入其中,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站起来,声音疲惫,掐着指节盘算着些什么,最后长出一口气,从口袋摸出有些陈旧的硬币,塞到了钱简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