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曦后退一步,有些不耐烦地将脸别开。
“真的。”
“真的?”聂小小不断地凑近,青黛色的眼睛上长长地睫毛几乎要戳到余曦的脸上。
“你不会是别有所图吧?我一个一穷二白的鬼,可没有什么好骗的。”
余曦忍无可忍地一把将聂小小推开。
“真的,比真金还金。”
“就当……”
余曦顿了顿,随后叹道,
“就当是你保护我的报酬吧。”
“虽然你说是先前答应别人的,但我也总该表示一下。”
聂小小点着嘴唇,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莞尔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带着几分女孩特有的娇俏。
她向前一步,微微俯首,蜻蜓点水般吻在了余曦的脸颊上。
“那我就收下了。”
余曦摸了摸脸颊上留下的微凉,有些错愕地看向聂小小,脸色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一百年前的中国这么开放吗?”
“没有呀。”聂小小微微一笑,“因为你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一个没忍住,所以就亲上去了呀。”
“哎呀,我大你一百岁呢,你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小孩子一个,不用这么在意啦。”
聂小小看着怔怔低着脑袋的余曦,看着红晕从他的脖颈爬上耳尖,心中顿时觉得十分有趣。
余曦轻咳了两声,脸上的红霞却难以散去,只得强撑着梗着脖子说道:
“回,回家。”
“把电视机带回去。”
“该休息了,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累死我了。”
聂小小背着手,轻笑着在后面看着喋喋不休的余曦。
如果是平常,余曦可不会说这么多。
看来先前答应余重阳还真没有做错。
他这孙子不是挺可爱的吗?
她伸了个懒腰,楼道的灯光将她曼妙的身影拉长,地上仍旧是投不下半分阴影,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