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捧起樱花,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
他体力还没有恢复,只得缓慢的行走。
贺泽也如同行尸走肉那般僵硬的跟在后面。
他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定是林然的恶作剧,他肯定是生气自已这段时间的不闻不问,所以才故意用这种办法来惩罚他。
温沫停在了最角落处,长时间没有人打理的位置,早已是杂草丛生。
他弯下腰将樱花放在一侧,然后开始扒拉墓碑四周的青草。
贺泽站在十米外,双腿像灌了铅,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迈不出那一步。
他爱了四年的宝贝,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长眠在这个荒郊野外。
“不、不是的。”贺泽腿一软,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墓碑前。
“然然,然然你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他疯狂的扒着墓碑,指尖破皮,鲜红的血染上石板。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然然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们不闹了,我来接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又跑到墓边,意图刨开这个墓穴。
只是水泥封存的墓棺,怎么可能被他徒手破开。
温沫继续清理着杂草,不管不顾他那自残的行为。
等到杂草干净后,他才慢慢悠悠的把那束樱花放在碑前,“哥哥,喜欢吗?”
贺泽停止了这幼稚的行为,整个人都瘫软的坐在地上。
双手破损,指尖的血一滴一滴融进泥土里。
他问:“为什么没有名字?”
温沫轻轻擦去碑上的血迹,“哥哥临终前让我不要立碑。”
“为什么?”贺泽麻木的转动脑袋,恍若三魂六魄也跟着散了一样。
“可能是怕你知道吧。”
贺泽绝望的闭上双眼。
“他、他什么时候——”
温沫打开手机,从加密相册里翻出了林然的最后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贺泽不顾手上的伤,紧紧的攥着手机,“这是——”
“你的演唱会,那天出来后,哥哥告诉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希望你长命百岁,希望你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