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们的尸体层层叠叠堆出一条血河,其中不乏很多熟面孔。
“您离得太远了,奎安向导,我们来不及救那些哨兵,只能做出选择。”
“这不是您的错。”
她记得她当时几近崩溃,喉咙像被卡住一样难以呼吸。
她看向那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只是撕心裂肺的质问他:
“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奎川,你告诉我,他们足足两百多条人命!
两百多条人命!!
你却来救我!”
他当时看她,目光如死一般平静:
“因为你是向导,你更重要。”
“我更重要?
向导和哨兵都是人,都是人命,我凭什么更重要!
我何德何能更重要!”
她吼到嗓音沙哑,后来更是边哭边笑:
“我知道因为什么,因为我姓奎,是不是?”
“告诉我,是不是!”
奎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她:
“姐,我是人,我也有私心。”
那高阶污染体越来越近。
身体痛到无法动弹的奎安流出泪来。
她尤记得她最后只是绝望的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两百多条人命,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承担不起。”
这三年,她真的活得很累。
便是改了姓远离了那联邦,在外面独自战斗生活,她也没有一天晚上会不做噩梦。
那梦里漫天的血,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因为救她,两百多名哨兵,无一生还。
那么这一次,她若是能救下这些哨兵,也算是还了一些债了吧。
葵安这般想着,嘴角扬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