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边的画面正在直播,如果民众看到……”
&esp;&esp;“我不是警察,不需要对民众负责”
&esp;&esp;“那个女人还带着孩子……”
&esp;&esp;“我又不认识。”一手环着手臂靠在墙上,黑发美人似乎被这一番追问逗笑了,“我说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误解?你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会救人呢?”
&esp;&esp;她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地上,淡漠且凉薄,像封了一层冰,敌我不分地将现场冻出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esp;&esp;密道中只能听到她慢条斯理,但依旧好听的声线,“一个人的世界是由她的认知决定的,认知之外的东西,都可以相当于不存在。你说的那对母子,我既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我想来想去,好像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好像也没太多影响啊。所以你随意吧,不用问我。”
&esp;&esp;一股凉意从水无怜奈的心底钻了出来。
&esp;&esp;“不可能……”
&esp;&esp;这发展大概出乎了烟火师的预料,也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似乎混乱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斩钉截铁,“你是在骗我!找到那个女人只是魔术师(二十八)
&esp;&esp;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天地间炸裂开来,比早春的第一声旱雷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esp;&esp;一个蹬着自行车的骑行客被惊得手脚一歪,自行车登时失衡,歪歪扭扭地摔在了地上,被惯性带着拖出了两三米。
&esp;&esp;骑行客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还在地上轮胎打转的爱车,揉着刚刚和地面亲密摩擦过的手臂,目瞪口呆地望着不远处的某栋伸出山林的高楼。
&esp;&esp;绚烂的烟火在大楼顶上绽放,浓烟滚滚,把天幕遮了一半。
&esp;&esp;眺望着这幅场景,骑行客在原地呆成了一只木鸡,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手忙脚乱翻出手机,舌头打结地报警。
&esp;&esp;“您好警察吗?我这儿好像发生了一场爆爆爆……”
&esp;&esp;“……爆炸。”
&esp;&esp;轰隆隆的巨响尚未平息,在黑暗的密道里轮状着回音。
&esp;&esp;水无怜奈几乎要被回音震懵了。
&esp;&esp;黑暗中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依然显示正在通话中。
&esp;&esp;她借着这点微光,试图理清刚刚发生了什么——烟火师气急败坏之下启动了炸弹,然后炸弹爆炸了。
&esp;&esp;逻辑非常正常,但是,为什么爆炸声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esp;&esp;一缕亮光倏然从脑海中划过,水无怜奈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去,就见到已经走到密道口的黑发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正半侧着身子回头看来。她慢悠悠放下按在耳侧的手,轻轻笑了一下。
&esp;&esp;笑声中不见一丝意外。
&esp;&esp;
&esp;&esp;烂尾楼里,已经近乎意识模糊的女人艰难地回头看去。
&esp;&esp;“嘭”地一声巨响,木屑飞溅,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拿着枪穿着黑色防弹衣的警察冲了进来。
&esp;&esp;他们训练有素的闯进门后迅速散开,只有一位女警收起枪直奔她而来。
&esp;&esp;“已经没事了,别害怕,我们是警察。”
&esp;&esp;紧紧捆住她的手的绳索松开了,在女警语气轻柔的安抚下,女人混沌的大脑延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获救了。
&esp;&esp;她一把抓住了女警的手,回光返照似的艰难地回头看,“孩子,我的孩子……”
&esp;&esp;“放心,孩子没事……救护车呢?让救护车赶紧过来!”
&esp;&esp;“来个人去把直播镜头关了……”
&esp;&esp;“目暮警官,炸弹找到了,在这里!”
&esp;&esp;“先别动,让爆裂物处理班过来。”
&esp;&esp;连忙停下了和服部平次的谈话,目暮警官迅速跑了过去,“倒计时还有多少时间?”
&esp;&esp;找到炸弹的警察持着枪站在炸弹面前回头看来,没回答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