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断的游戏再次开始
&esp;&esp;这场比赛的延长赛即将在明天下午正式展开,直到晚上八点结束
&esp;&esp;就算找人阻止我也只是白费力气
&esp;&esp;我终究还是会反败为胜
&esp;&esp;想要阻止这场比赛就尽管来找我
&esp;&esp;你们这些警察,踏着占满血祭的垒包而来
&esp;&esp;最后我自会在钢铁的本垒板等着你】
&esp;&esp;这封预告函其实不是烟火师一贯的风格,反而更加趋近于三年前就栽在了源辉月手中的另外一个人。
&esp;&esp;警方也由此判断,三年前那位爆炸犯可能和烟火师的确存在某种关系。但很遗憾,那位爆炸犯被抓后不久就被判了死刑,现在坟头上的草都已经三尺高,再厉害的审讯官都没办法从他口里问出烟火师的情报了。
&esp;&esp;而预告函上透露出的另外一个信息“中断的游戏”,很显然也是三年前这个倒霉蛋策划的那起因为被源大小姐掀了棋盘而最终没能成功的爆炸案。
&esp;&esp;“我觉得,三年前那个炸弹犯,和烟火师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师徒或者崇拜者之类的。”小侦探忽然冷不丁开口。
&esp;&esp;服部平次一愣。
&esp;&esp;“排除最开始为了勒索警视厅而安放的那两个炸弹,那位犯人再次出现报复警察,选择的地点在游乐场,魔术师(十二)
&esp;&esp;八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
&esp;&esp;带着熬了一晚上的疲惫,目暮警官双眼通红地向上级松本管理官汇报了他们一宿的搜查结果。
&esp;&esp;“南杯户车站,以及经过南杯户车站的环状线车厢全都检查过了,找到了七枚哑弹。”
&esp;&esp;“哑弹?”
&esp;&esp;“就是类似恶作剧的假炸弹,机搜找到的时候,刚拿到手里就自动爆炸了,弹出了‘你们被骗了’的标签。”目暮凝重地翻着手里的报告,“因为预告函中‘延长赛’,“本垒”这些字样,以防万一我们将东京的大型棒球场馆也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收获。”
&esp;&esp;“这样,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吗?”松本管理官十指交错抵着下巴,“继续搜查,让市内目前所有的红色车厢全都停运等待检查,周遭中小型的棒球馆也继续进行排查。”
&esp;&esp;“是。”
&esp;&esp;“还有十个小时……不,可能不到十个小时了。”松本凝视着墙壁上的钟,沉默几秒,“另外一件事呢?”
&esp;&esp;“是,”目暮警官神色一肃,连声音都怕被什么听到一般轻了轻,“根据源小姐他们那边的推理,我们已经对日卖电视台旗下的记者和摄像全都进行了排查,其中从十年前就有过参与过对大型灾害事件报导的有以下这些人。”
&esp;&esp;他递过去一份名单,松本清张接过后看到排在第一列的名字,忽然一顿,“……水无怜奈?”
&esp;&esp;“是的,虽然水无桑十年前只有十七岁,还没有成为记者,但是她在一则采访中提过,自己最开始想要成为主播的初衷是十年前的那场发生在东北部的地震灾害。”
&esp;&esp;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一日,位于日本岛东北部的太平洋海域爆发了九级大地震,地震带来的海啸高达二十三米,无情扫荡了日本岛。这场地震是日本国家历史上最重大的灾难之一,死亡人数高达两万多,失踪人数三千余人。
&esp;&esp;“虽然灾难发生时水无桑并不在现场,但是她作为志愿者参与了灾后救援。”
&esp;&esp;目暮警官嗓音低沉,水无怜奈的社会履历非常好,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怀疑这样一个在灾难发生之后做出过贡献的人。但是按照服部平次那边给出的推理,她的嫌疑简直突出到无法忽视。
&esp;&esp;到目前为止警方并不知道烟火师是男是女,虽然甲子园事件中,源辉月在电话中听到的是个男声,但是对方当时用了变声器,这条讯息并不具备参考价值。作为要一直跟进“复活节之卵”节目的主播,她的确是距离源辉月最近的人,了解她的一切动向,甚至他们去难波布袋神社当天她就在现场。
&esp;&esp;“虽然烟火师之后发出的预告在东京,那些炸弹也不像提前准备好的,但是不能排除烟火师还有其他弟子或同党的可能性,所以综合来看,水无桑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所以将她放在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