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还是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的捋着胡子。
“屋内有一条大蚺悬于房梁,我等险些丧命其口。”
张仲坚隔着老远都听到了他的话,蔑视的说道:
“尔等皆为七尺男儿,合力之下岂惧一条大蟒?”
夫子一时间没找到声音来源,强撑着说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等手无利器,怎能贸然上前将其制服?”
张仲坚却是不屑一笑。
“我看尔等是早把君子六艺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朝时期的儒家可不像后世一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时代的读书人大多都勤练六艺,基本都是很有实力的。
张仲坚说他们不学六艺,在他们看来等同于辱骂。
夫子不由老脸一黑,挥袖怒道:
“竖子,安敢羞辱我等读
书人。”
张仲坚见这老家伙已经恼羞成怒了,不愿给卢昇惹麻烦的他,也不在多言。
乡民见两人越吵越烈,倒是好心劝道:
“区区小事不值得争吵,就请两位都以和为贵不要再说了。”
又有一位乡民看着马二娘大声喊道:
“马二娘,此事你最拿手,可愿出手相助,捉拿那条大蚺?”
马二娘看着神色不振的学子们,也不过多犹豫欣然答应道:
“自然可以,断无拒绝一说。”
卢昇听到这话不禁抬头看去。
“哦,你不是已经起誓不再行此种举动,怎么又要去拿蛇了?”
马二娘毫不在意的一笑,语气倒也洒脱。
“虽说已起誓,但乡民待我如亲人,誓言又怎么比得上乡民的安慰?”
言罢,她撸起袖子,操起一把菜刀,直奔书院中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二娘一脸平淡的再次走了出来,除了菜刀上的血迹,看不出丝毫打斗的迹象。
“夫子,大蚺已除,安心读书去罢。”
话音刚落,四周就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之声。
“马二娘真有本事啊!”
“真是犹胜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