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怎么觉得你最近心事重重?”苏母望着遥生有些担忧,“可别给公主使脸子,她对咱家有恩。”
“娘。”遥生也委屈,她比所有人的压力都大,回身走了几步,便垂头依进了苏母的怀里。
“怎么了?可是被惊到了?”苏母拍着遥生的后背,心疼不已。
“就是想娘了。”遥生作为家里的独女从小被宠大,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多无法言表的痛楚,她也还是娘的宝贝女儿。
“要不娘给你叫叫魂儿?
”
她这个娘什么都好,就是……太迷信了。
“咳…娘,我去看看公主。”遥生无奈道。
“生儿,生儿!把这个带上。”苏母往遥生怀里塞了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好东西,你哥哥们挨了爹的揍,用的就是这个,这药灵着呢!”说罢,苏母在脸颊上比划了比划,“多跟公主说说咱苏家的好话!听见没有!”
“知了。”遥生无奈又朝自己的院里行去,扭头望了母亲一眼,苏母又笑盈盈扬了扬手,催促她快行。
遥生慢吞吞回了院子里,已看见云芝侯在了门外。
“小姐。”云芝忙福身行礼。
“备些热水,公主今夜就歇在府上,哦,对了,路过府前去知会安常侍一声,别让大家久等了,尽心些。”
“是,小姐。”云芝退下,遥生推门而入,见长宁真是累了,趴在桌上丢着盹儿,青青肿肿的脸颊被压着,也不知道个疼的。遥生摇了摇头,拉开衣柜取了件披盖在那人背后。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庆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大皇子因为长宁搅局怀恨在心,现在连六皇子也视长宁为眼中钉,这个长宁…
遥生一想到她心就烦闷,无以疏解,望着那人又陷入沉思之中。
长宁有长宁的固执,而自己竟然是她的底线,一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遥生仍是心惊胆战。不知那人如何说服了皇上,禁了六皇子的足,可三个月之后呢?长睿的报复令遥生心焦,其实对于她来说不论是长睿落败,还是长宁落败都无所谓,可为什么心却止不住得替她担忧?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安常侍求见。”是云芝的声音。
长宁被吵了起来,低着头,还懵懵傻傻的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遥生望了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苏千金。”安常侍作揖行礼。
“安常侍。”遥生回礼。
“公主…”
“公主倦了,夜深了,来回折腾也甚是乏累,打算就在府上歇息一夜。”遥生答道。
“诶诶!”安常侍点了点头,双手奉上一个行囊。“是公主的行装,那奴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