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亮原本寄希望于兄长孔明,安慰叔父孔宾,只说这次不成,下次也必定能将他们救出去。
此时见孔明也被捉了,知道彻底没了希望,顿时瘫倒在地,陷入绝望之中。
孔明见状,于心不忍,但别无办法,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只恨当初太过冲动,害了大家。
孔宾见状,也是心中凄凉。
他作为被牵连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大罪过,如今罪魁祸首孔明、孔亮被捉了,此事自然就能了结,他或许能无罪释放,但孔明、孔亮必死无疑。
他又救不得,心里哀叹,死后不知如何面对自已兄长。
三人关在一处,大眼瞪小眼,愧疚、悔恨、不甘,种种表情,在三人脸上轮番上演,只无人理会他们。
第二日,呼延灼领兵五千,出剿桃花山。
慕容彦达自来提审孔明、孔亮。
作为祸害一方的贼首,又有杀人满门的罪恶,自是被判了死刑,打入死牢,只等桃花山、二龙山贼首归案,就要一并处斩。
而孔宾被治了个家教不严、约束晚辈不力之罪,打了三十大板,放归家中,闭门思过。
眼见两个侄子被判了死刑,孔宾心中慌乱,顾不得挨了板子身上疼痛,被人接回家中之后,就想办法筹集钱财,要托人走走门路,希望能打动慕容彦达,改判两个侄子刺配也好。
只他财力不足,变卖家产,各处借钱,也只筹了三百贯。
这点钱于他来说,自是能做到的极限了,只是对于慕容彦达来讲,简直不值一提,手下人也不会自讨没趣,来烦扰知府大人。
因此这三百贯钱,被手下官吏吃干抹净,最后都没让慕容彦达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不了了之。
孔宾见钱财使出去,最终石沉大海,心里更加凄凉,气得一病不起。
不说他们这里如何,只说桃花山这边,李忠、周通得知呼延灼领兵五千前来围剿,顿时大惊失色。
他二人虽然武力不怎么样,智谋更是没有,但人不傻,知道抵挡不住,于是就在寨中商议起来。
李忠一脸晦气道:“狗日的呼延灼,打不过梁山,来我们桃花山耍威风,算什么本事!”
周通气愤道:“可不是吗,这厮惯会捡软柿子捏,枉称名将,真是可耻。”
李忠道:“兄弟,大军压境,你我如何是好?”
周通思索一番,顿时眼前一亮道:“哥哥,你与梁山泊的鲁智深和史进都有交情,如今他们在梁山风生水起,何不就此求助于他?”
李忠道:“愚兄与那鲁提辖,本就是萍水相逢,因着史大郎的面皮,勉强算得上半个朋友。只前番他来我桃花山,闹出这一场来,这点交情只怕是也没有了。
至于史大郎,愚兄虽是他的开手师父,只你也知道愚兄这点本事,如何能教得他什么真功夫。
如今他拜了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为师,学了一身武艺,只怕早忘了我这个便宜师傅。
再说我们这桃花山寨小人少,你我本事又不出众,梁山泊只怕看不上眼,如何还会大费周章前来搭救?”
周通闻言,不甘心道:“哥哥话虽不错,只大家同为江湖中人,何况这呼延灼来征剿我桃花山,可是跟他们有直接关系,若是见死不救,他们也枉称好汉。
因此,还是请哥哥试一试,写封信派喽啰送去,成不成先不说,至少我们要为自已保留一丝希望。”
李忠闻言,点头道:“贤弟说得有理,愚兄这就写信求救,希望梁山看在江湖道义上,能出手相救。”
李忠说罢,命喽啰拿来纸笔,写了一封求救信,派个精明喽啰送往梁山泊。
然后对周通道:“梁山泊离我桃花山不远不近,他们得了消息,就算愿意来救,起码需要两天时间,到时候,那呼延灼只怕早将我们山寨打破了。
依愚兄之见,我们得提前退入大山之中,与官军周旋,等待救援。
若是梁山不愿搭救,只怕要舍了此地,另寻出路。”
周通道:“哥哥说得有理,就这么办!”说罢,急忙动员喽啰,带上粮草、赶上牲畜,向连绵不断的大山深处行去。
等呼延灼领兵到来时,桃花山早已人去寨空。
呼延灼心中恼怒,命人放一把大火将山寨烧为平地,然后带兵进入山中,搜寻李忠等人踪迹,不将他们一网打尽誓不罢休。
梁山泊这边,林冲收到桃花山喽啰送来的求援信,展开看了,当即在聚义厅召集头领议事。
见众人到齐,林冲道:“各位兄弟,那呼延灼已逃往青州,为了向慕容彦达借兵再次征剿我等,被迫帮着慕容彦达剿灭青州境内三处山头。
如今那白虎山孔明、孔亮一众人等被悉数捉拿,此刻正带兵进剿桃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