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顺暗中想了一回,顿时狠下心道:“无论你是清风寨知寨,还是梁山泊头领,如今杀了我兄弟,都得给个交代,否则日后我兄弟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花荣闻言,笑道:“你们要交代,也好,只需稍微等待,自有我兄长前来给你交代!”
燕顺闻言,惊疑道:“你兄长,难道是林冲,他也来了青州?”
花荣道:“小小清风山,还没那么大脸面让林冲哥哥走一趟,你二人若是识相的,就遣散喽啰,焚毁山寨,自缚前去请罪,说不得能留个全尸。”
二人闻言,顿时大怒道:“好你个花荣,简直欺人太甚,我管你是清风寨还是梁山泊,如今你落在我们手里,自能先将你碎尸万段,大不了带着兄弟们远走他乡,惹不起梁山,我们还躲不起吗?”
花荣见说,笑道:“如今天下,何处山头无人占据,你若是甘愿给别人当牛做马,自然也能苟且安身!”
燕顺一想,自已堂堂一寨之主,若是投别处入伙,只怕要受人打压,处处掣肘,自然不能逍遥快活,再说他清风山也是道上有名的所在,难不成照面都不敢打,就先逃走,那也太丢脸了?
二人当下犯难,不知如何处理。
花荣道:“你们最好按我说的做,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燕顺和郑天寿一听,顿时烦躁起来,不愿再跟花荣废话,命人带去关入大牢,自来商议对策。
花荣来到牢房之中,只江燕一人惊慌失措在角落里暗暗流泪,花荣看得一阵心疼,上去将她揽入怀中,夫妻二人依偎着,等待援救。
花荣父亲早逝,母亲也于几年前病故,只留下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他凭着家传本事和自已天赋,十八九岁就搏得清风寨知寨一职,治理地方得力,守卫关隘有方,在当地赢得大好名声。
又因他长得英武帅气,武艺高强,自有不少良家女子倾慕,江燕就是本地一个大户人家女子,生得貌美如花,只不会武艺,是个贤惠之人。
她对花荣爱慕得紧,主动央人上门探口风,最终求得父母同意,成全了这桩婚事。
夫妻成婚,和睦相处,本来一切安稳,日子快活。
哪知那刘高一来,一切大变样,搞得清风寨鸡飞狗跳、民不聊生,顺带着也损害了花荣名声,花荣受其节制,许多事情有心无力,心中自是烦闷。
此番见秦明点将,征讨梁山,心想能立个功劳,调任别处,也是个不错选择,因此积极响应,不想结果却是这般。
杀了刘高,自然解气,对加入梁山也没什么可抗拒的。
因此他将仆人庄丁解救出来,都发放银钱遣散了,只带娘子和小妹入伙梁山。
只不想失陷在清风山,还没入梁山,就折损了二十马军,还要劳烦李助、孙安前来搭救,实在是有些折损面子。
这清风山贼寇,他早就知道,但因这里是黄信管辖地界,他日前也干预不得,因此跟这几个贼人没有瓜葛,不想如今却被他们劫了。
花荣这里胡乱想着,只期待小妹那里能顺利追上李助和孙安二人,前来解救自已。
再说花芳菲这里,突围而走,往那大路上打马狂奔,前去追赶李助和孙安。
只二人本也是打马赶去青州,速度不慢,花芳菲追了两个时辰,才追上二人。
二人见她一人前来,顿时惊疑,忙问何故。
花芳菲焦急道:“二位兄长,我们途径清风山,被贼人劫道,小妹突围而走,前来送信,哥哥嫂嫂走脱不得,陷在那处了!”
李助闻言,顿时惊骇道:“何处贼人,简直胆大包天,敢来招惹我梁山兄弟?”
花芳菲道:“小妹早听哥哥说过,那清风山被三个贼人占据,专爱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最可恶的是,他们还是惯爱吃人肉的,简直是人间恶魔!”
孙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想起当初十字坡的惨状,义愤填膺起来,当即就要请命前来剿除清风山贼寇,救出花荣夫妻。
李助也不迟疑,立即命马军调转马头,向清风山赶来。
入夜时分,众人赶到清风山下,李助命孙安带马军正面杀上山,他则往暗中隐藏了,摸上山去,先救出花荣夫妻二人再说。
大队人马动静不小,很快惊动清风山伏路喽啰,将敌情报上山去。
李助在暗中看得分明,尾随小喽啰上山,见山寨白幡高挂,哀乐齐鸣,知道是在给王英治丧,燕顺和郑天寿赫然就在人群之中。
李助本想找个机会,将这两个头领刺杀了,此刻见不是时机,也就不勉强,等那燕顺、郑天寿得到消息,带人赶去阻挡孙安,他先往后山赶去。
李助挟持了个喽啰带路,顺利来到牢房之中,放出了花荣并一应被关押的受害人等,一起杀出大牢,直往各处放起火来,顿时将清风山烧得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山下孙安见状,急忙催动人马,杀上山来。
燕顺和郑天寿正领人赶来阻击孙安,不想大寨起火,顿时惊骇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