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兴正来检验二人飞刀成果,收拾被射杀的鸽子。
见了杜微飞刀并不在鸽子身上,再见了那被割裂两处的鸽头鸽身,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也太过霸道了吧!
他忍不住转身来看杜微,见他正与李应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因为刚才施展了残忍手段射杀白鸽而有所影响,杜兴心中暗暗警惕,这人十分危险,当小心防备才是。
李应见他神态有异,疑惑看来,面带询问之色。
杜兴急忙收敛了心情,细看李应飞刀,却是每一口都插在鸽子胸脯上,既准又稳,他也不好判断,这一场究竟是谁赢了。
于是他只好请李应过来,让当事人定夺。
李应见了,赶过来好奇打量,见了杜微手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转头来有些凝重的看着杜微。
杜微知道他们心思,但不以为意,当即笑道:“这一招,是跟小李广花荣兄弟学的。”
李应、杜兴、杨雄三人都是不解,不知这又跟花荣有什么关系。
杜微见他们疑惑,当即将当初与花荣比试的事情说来,三人听了,恍然大悟。
杜微笑道:“不过是拾人牙慧,献丑了,李庄主莫怪。”
李应摇头道:“贤弟能做到这般地步,自是快准狠缺一不可,这一场,是我不如贤弟。”
杜微闻言,摆手道:“李庄主不仅又快又准,还能把握分寸,收放自如,自是技高一筹,硬要说来,我二人还是平手,不分胜负。”
杨雄也点头附和道:“二位本事都是一般,只出手角度略有不同,结果都是一样,果然正是对手。”
李应闻言,叹口气道:“飞刀小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手段,今日恰逢其会,识得杜微兄弟,愚兄十分尽兴,必定得再喝几碗酒,方能表达愚兄敬佩之意,二位兄弟请。”
李应认下平手的结果,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平静,杜微这一手,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别有深意?
若是做给自已看的,只怕梁山必定对自已有所图谋,因此让杜微前来示威!
若果真如此,那自已该如何应对?
李应一时没有好的应对之策,因此只是把话题扯开,又要来陪着二人吃酒。
杜兴自是心思机灵,瞬间明白李应意图,当即来插科打诨,转移了杨雄和杜微注意力,众人又坐到酒桌上来。
这时,祝家庄被打破的消息传来,李应知道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于是他私下里吩咐杜兴,命人先去盘点家当,处置产业,无论是上梁山,还是远走他乡,都是刻不容缓了。
杜兴自去安排妥当,又回来作陪。
李应和杜兴一唱一和,也就将时间拖延下来,让杨雄和杜微始终没能达成目的,见天色已晚,于是热情挽留二人在庄上歇息一夜。
二人推辞不得,也只得答应下来。
于是命人将这里消息送去大营,只等明日再说。
不想第二日一大早,林冲就赶了过来。杨雄先告知了李应、杜兴这就是梁山泊大寨主林冲林教头。
李应和杜兴见了这大名鼎鼎的林教头,都暗赞林冲雄姿英发,气量宏伟,果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不等林冲下马,李应就迎了过来,抱拳道:“林教头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林冲跳下马来,抱拳回礼道:“久闻李庄主大名,只往日无缘一见,今日得见尊面,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李应道:“在下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当不得林教头如此夸赞。”
林冲摇头道:“李庄主休要谦虚,前番仗义出手,因此受伤,林冲感激不尽,更是抱歉万分,因此让杨雄、杜微二位兄弟先来探望李庄主,实在是失礼,还望李庄主勿怪。”
李应道:“教头何出此言,在下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却不能成事,反而受了侮辱,已是脸上无光,当不得教头送重礼以待。”
林冲笑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李庄主就别客套了。
我此番前来,正有要事跟李庄主商量,不知是否方便。”
李应闻言,立即请林冲入了后堂,分宾主坐下,让杜兴摆上茶点,才来问道:“不知教头有何见教?”
林冲笑道:“李庄主如今处境,想必杨雄兄弟已经说得明白,只不知庄主有何打算?”
李应闻言,也不避讳,将自已打算说来。
林冲听了,笑道:“李庄主想法没错,可还是不知如今世道险恶,变幻莫测。岂不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没有净土,别处又何来安宁。